在迷失中找寻自我,在纠缠中互相救赎,在生死交锋里叩问人性的真面。自从她穿上这身飞鱼服,便如戴上了永不可卸的枷锁。她在这虚实难辨里看着自己一步步丧失原有的一切认知,走入这支离破碎的混乱。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也曾粉黛峨眉,对镜贴花。袖间绣过菡萏纹,脚尖抵过鸳鸯鞋。可现在她已判若两人,她在这坚不可摧的盔甲里曾经一度找到了可以依寄的力量。她厮杀在这荒芜黑夜里,血溅在颊上,连魑魅魍魉也要怕。没人敢碰她,她碰过的人也都已腐朽在污泥里烂成了一堆白骨。这个早该在她鬼荡剑下尸骨无存的男人,却是唯一给过她温度的男人。她不齿他的仗势凌人、风流无度,却在这已经石化的心里,经由这肤浅的皮囊再一次尝到了一个女人的悸动。她会杀了他。女扮男装。先黑后白,先虐后甜。在经历中逐步成长,达成彼此的体认和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