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暗屋。
云昕蝶瘫坐冰冷的地面上,面容憔悴,血色尽失。
任重光拿出一册拶子,阴险地瞪着她:“认得这是什么吗?待会儿你的手指可得好好享受下拶刑,这可是自古传下来惩罚女子的,一定让你入骨销魂!”
“呸,狗东西!”
云昕蝶一口唾沫淬他脸上。
任重光抹下脸上的口水,气急败坏,揪抓起她的手指就往拶子里套,再双手向两侧一拉用力紧收,狰狞的脸像匹食人的野狼。
拶子不断挤压手指,她如葱根一般的手指,不一会儿就被勒肿得红萝卜一样。
十指钻心的痛,让云昕蝶的脸疼得红一阵紫一阵,忍不住痛苦地叫喊出声:“啊——”
“跟老子作对,弄死你!听着你的惨叫声,真是让老子感到舒爽解气,啊哈哈哈……”
任重光加重了力道,活像一只猫要玩死老鼠,越玩越带劲。
没多久,云昕蝶就被折磨得头眩眼花,晕死过去。
“小刁妇,你还敢装晕,老子泼醒你!”
任重光拿着水桶在水缸里舀一桶水,就要往她身上泼去。
此时,暗屋的门被打开,任睿冲进来大声呵斥:“住手!”
温卿进来见到云昕蝶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一瞬间心血上涌,胸膛快要气到炸裂。
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如同一头虎视眈眈的猛兽,凶狠地瞪着任重光:“岂有此理,你个市井流氓,竟敢伤她?”
“是你?你怎么有胆跑老子眼前来了?舅舅,上次就是他,伙同这刁妇一起陷害老子,快把他也抓起来!”
任睿小声制止:“闭嘴,少说点话。”
任重光根本不当回事,想自己舅舅权大势大,他一个什么东西想救人,最多不过就是往上告闹到任府罢了。
“不行,不能放过她,我还没把这刁妇折磨死呢,刑法才试了几样,我要把刑法都试个遍,弄死她!”
听到云昕蝶被任重光一个小人用了好几样刑法,温卿鼻息都要喷出火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手中红线撒出,穿入任重光体内,血蛊顺着红线窜入他的身体。
刹那间,任重光从额头到脚底蚀骨般的疼痛,一根根凸起的长线蠕动,两颗眼球生出血丝,如同得了羊癫疯似的,倒在地上不断颤栗。
他痛苦得手指不断抓刨地面,声音沙哑,像极枯木般的百岁老人,朝着任睿呼救:“舅舅,救……我……”
任睿惊恐地张大眼睛,心中惧怕得要死,不知温卿对侄儿做了什么。
但他根本不敢有半句反对,只好怯生生地询问:“大人,您这是要……”
“你侄儿不出半天,就会死得透透的。你若还想保住你的官位,就把你侄儿的尸首摆在云府门口晒尸三日。期间,若有人辱尸,也不可阻止。晒尸完后,只许抛尸荒野,不可下葬。”
“这、这……不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吗?”
“我不想听废话,你照办就对了。”
温卿余光狠狠剜了任睿一眼,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接着,他心疼不已地抱起云昕蝶,漠然离开任府。
温府。
温卿行色匆匆,抱着云昕蝶往自个儿屋里去,却刚巧撞见二婶田静。
她蔑着他冷不丁酸一句:“呵,稀奇事,丧门星开光啦?头一回拎女人回来,要是没成还好,要是成了,咱们家再多个小丧门星可无福消受。”
温卿知道二婶是个什么东西,懒得去理会,绕过她回到自己屋中。
温誉不服气地替温卿回击:“我哥哥不是丧门星,二婶你倒是吸血虫!”
听到一个小屁孩敢当面侮辱自己,田静脸都气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