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昕蝶心中一直惦念着娘的事。
几日后,她为避过家中监视她的眼线,谎称去汴京购置一些在禹州买不到的用品。
而后在外租了一辆马车,按照温卿给的地址,从禹州去往汴京。
因为要一天时间才能到,她选择半夜出发,至汴京时,已是下午未时。
第一次来到汴京,云昕蝶从车窗望去出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汴京不愧为业国皇都,繁荣昌盛,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长龙大街上,一眼望去望不到头。
酒馆、茶楼、当铺、作坊、肉铺、庙宇……
做生意的一家挨着一家,兴隆红火。
骑驴的、挑担的、拉货的、说书的、唱曲儿的……
人来人往,多不胜数。
马车驶向汴京中心地段,在温府门口停下。
云昕蝶下车后遥望远方,居然能够看到金顶朱门的皇宫。
她没想到温卿能在汴京皇宫附近安家建府,这种地方非富即贵。
之前看他身手不凡,又能轻易压住衙门知县,想必不是简单人,可他到底什么身份?
怀着疑问,云昕蝶到温府叩门拜访,小厮开门领着她进去。
脚刚一踏进入,就感觉到里面有些热,这温府里的气候不似冬天冷,却如春天般暖。
“请您在庭院里等候,我马上去通报家主。”
小厮说完就小步跑去禀报。
温家庭院里种满五颜六色的牡丹花,一簇红艳艳的,一簇黄灿灿的,一簇粉扑扑的,一簇紫乌乌的……
牡丹是权贵的象征,富贵人家都爱种。
但令人费解的是,正值冬日,还未开春,为何牡丹花开得如此艳丽?
云昕蝶徐步赏花,一片一片花海跌宕起伏,暖熏熏的风挟裹着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这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嫂子,你来啦?”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跑过来牵着她的手,他俏皮活泼,同她格外亲近。
啊这……
是哪儿来的小孩子,认错人了吧?
云昕蝶懵呆呆地看着他:“你认错人了吧?我今天才来府上,不是你的嫂子。”
“你就是我嫂子,我没认错,我眼光可准得很。”
小男孩冲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云昕蝶不知他为何非要称呼她为嫂子,解释也解释不通。
可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去和他争论个对错,喊错就喊错吧,她也不再去纠正了。
小男孩却兴致勃勃,拉着她叨叨个不停:“嫂子,你不知道,哥哥遇到你之前是不行的,外面的女人但凡靠近一点,他都退避三舍犯头晕,遇到你之后他又行了。”
云昕蝶听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倒觉得好笑。
是何人一会儿行,一会儿又不行的?
“你哥哥……”
话未问完,却见温卿走出来,他身穿墨绿绣金撒花大氅,胸膛半露,肩头衣衫松垮。
他走到云昕蝶跟前,给小男孩一个真香警告的眼神:“手拿开,我的美人不许碰。”
小男孩噘嘴,拉眼皮吐舌头做鬼脸:“ 咧~,哥哥小气。”
温卿一副假正经的模样撵他走:“旁边玩儿去,小屁孩,大人的事瞎掺和什么?”
小男孩哼唧两声,扫兴地跑开,躲到一边偷偷探出个小脑袋,用圆溜溜的眼睛观望。
刚才他们二人的闲聊,温卿也听到一二,他向她解释:“刚刚那是我弟弟温誉,他小孩子一个。”
云昕蝶若有所懂地点点头,想着童言无忌,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