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的医闹,好像死者就是个瘾君子。
曲羡鱼说到这个就来气,市局都快把整个京州掀翻天了也没个线索,“不是我说,那贩毒的就该死!狗都还有狗性,这些人怎么就没个人性!”
“说得对。”江述宁忍俊不禁,赞同地点点头,恰好电梯门开了,“我到了。”
曲羡鱼也跟着走了出去。
江述宁看着她愣了愣,想起刚刚她好像没按楼层,顿时怀疑地看了眼后边,“你也在这儿?”
十二层她很熟悉,不管是病人还是家属,她都没见过这个人。
“额,我不是……”
她摆摆手,瞧着对方眼里的警惕,想解释自己不是什么万恶的人贩子,一抬头,看见了前边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戴着口罩,但一身黑色的冲锋衣,很眼熟。
——“齐临渊!”
男人身体一僵,瞬间放弃了跟面前人问路的兴致,一转头拔腿就跑,手里还没丢下的烟头差点儿烫伤了手,他嗷叫着甩开。
“你给我站住!”
江述宁笑了笑,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迈着轻巧的步子往那块熟悉的门牌号走去。
敲了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
沈烬像是刚睡醒,面容倦怠,头发有些乱,一缕呆毛倔强地立在头顶,见到她,微愣着眨了眨眼。
前两天递了小纸条后,小姑娘就没来找过他,他也不敢发微信问问近况,怕人不喜。
他抿着唇,侧了半边身子让她进去。
江述宁把保温杯放在桌上,“吃过饭了吗?”
“吃了。”
男人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去了阳台把窗帘拉开,他挡了挡手捂住漫天撺掇的风,咳嗽了声。
江述宁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刺鼻的中药味立刻涌了出来,像是烈人的酒,呛得人难受,她随口问:“刚睡醒?”
“没睡,睡不着。”
他经常失眠,唇色是不健康的惨白,神情倦怠,眼底下一片暗青色的碎影长久不淡,他摇了摇昏胀的脑袋,保持清醒。
江述宁嗯了声,回身将保温杯递给他,上面还袅袅地散着雾烟,“小区楼下也有老人失眠,他说这个可以助眠。”
沈烬低眸,“你煮的?”
她否认得快,“不是。顺捎的。”
“哦。”沈烬勾笑,不动声色接过。
她不会撒谎,也没人教过她,心底有些忐忑,眼神不自觉地往旁边闪躲,妥妥心虚的模样。
江述宁又从包里摸出了几颗奶糖,放进他手心里,“嫌苦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