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堪堪稳住要撒出去的水。
再抬头时，曲羡鱼已经跑出去很远。
“整装集合！出警！风月场！”
蒋伟国无奈笑笑，“这丫头……”
＊
风月场的音乐过于火辣滚烫，人的暴躁因子都在顷刻间热烈地跳窜奔放，人影错乱，酒精醉人。
沈烬压低了帽檐，耳麦上的光隐隐闪烁，他赶到内场，一眼就看见了舞池最中央最夺人的那道影，周围美女作伴，好不销魂。
“……”
顾煜在前面招了个手，示意自己的位置，转头冲台上吹了个口哨，声音不大，但齐临渊刚好听到。
眼底突然浮现一抹躁意，刚刚的欢愉也转瞬不见，他不耐烦地推开了正欲凑上来的一个女人，单手撑地，利落地跳下了舞台。
顾煜看他，“没喝多？”
他是有所耳闻的，齐临渊这人虽坏事做尽，但天生酒量不行，虽不至于一杯倒，但也好不到哪去。
他烦躁地摆摆手，一转头便看见旁边只露出下半张脸的男人，看着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想了想，又记不起来。
“沈烬。”男人声音很沉，是刻意压低的声线。
沈烬。
齐临渊舌尖捻了捻这两个字。
顿住，想到什么，“三年前，临江……”
三年前，临江发生了一起恶性枪击事件，齐临渊当时还没坐上毒枭这个位置，他们运货的那条路线不知道被谁暴露了，数十人在那天的暴雨中血流成河。
他是里面唯一的幸存者。
他在逃亡中被追杀，无意跳上了一个商船，那群人也紧跟其上，他们似乎就是来要他的命，混乱间，是沈烬救了他一命。
最后，还将他安全送走。
没问他的身份，也没问他的来历。
顾煜挑眉，手指在他们之间晃了晃，“你俩认识？”
沈烬回答得很淡，“记不太清了。”
齐临渊不算是个好人，但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是他救了自己的命，他总不可能反咬一口。
思及此，他突然被自己伟大的爱的光辉感动到了，猛地一伸手拍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说，你要什么，哥都给你。”
顾煜：……？？
沈烬本就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合作的事也一直在考虑，后来是因为越光最近需要路线流转，他才答应了顾煜。
但是——
他抖了抖肩膀，把男人的手推下去，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小型U盘，递到他手里，“我的诚意。”
齐临渊接过，自然地揣进了兜里，唇角调笑，打量起面前的人，“我当时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船呢，没想到越光那个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