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容言觉得心情更加低沉,皱眉打量着妹妹圆润的身材,涂脂抹粉的脸上满是小聪明。
他皱眉问:“你,难道就没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吗?”
格勒容珍愣怔了一下,万分不解地看着他。
“我、我没错啊!”
出错在哪里?错在今儿早不该这么上赶着交差。
她从前是临厦郡守唯一的女儿,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要多快活有多快活。自从“升级”成了土司老爷的女儿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错,处处过的不如意。
还总被亲哥刁难。
格勒容言真是心累,不耐烦地忘了一眼天空,叹道:“阿爹,是怎么把你养的这般愚蠢?你怎么会是我的妹妹呢?”
格勒容珍顿时气结。
就算你是我亲二哥,也不能如此贬低亲妹妹吧?
“我、我哪里愚蠢了?怎么就不能是你妹妹了?”
格勒容言发现她是真不懂,不是在跟他装不懂,于是耐着性子引导。
“我问你,昨日你们为什么去了百戏楼?”
格勒容珍气的脸上涨红,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去看戏了。”
“是谁提出的?”
“我、我不记得了,总之大家都想去。”
格勒容珍心想:去百戏楼看个戏而已,有什么好问的。你自己不也天天往去跑?
但这样的话,她也只敢心里嘟囔,敷衍道。
“勒托大哥……喜欢百戏楼一个伶人,想去看她。我和燕姐姐、鲜尔妹妹刚好也想看戏,就一块去喽。这、这有什么问题啊?”
“没问题才是大问题。”
格勒容珍眉毛紧皱,很不服气,还想争辩。
格勒容言实在是觉得“带不动”她,可能是羊肉吃多了,脑袋里都是脂肪吧。
一个钦德勒土司的女儿,至今还没被封为郡主。被几个贵族姑娘哄得团团转,不知深浅,不懂自保。
格勒容言觉得心累,刚操心完不负责任的爹,现在又得替骄蛮无知的妹妹着想,他揉了揉有些涨疼的额角。
“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便少出府。在家里安心地学习规矩。你也不小了,我会让阿爹开始给你说亲。”
格勒容珍顿时气的爆炸,跳起来嚷嚷!
“为什么?凭什么?我不要说亲,我也不想学习,我还要嫁给节度打人呢!我要去找阿爹!”
她身边的女仆一个劲儿地劝着。
“二哥是为你的小命着想。”
格勒容言眉头紧皱,厌烦地看着闹腾不休的妹妹,一时只觉得自己在广阔天地中,孤立无援。
这时,有个小厮跟巧路说了几句话,巧路跟格勒容言说,努府的四姑娘来找格勒容珍。
格勒容言并不想放过她,更不想让她出府。可上门就是客人,他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撵人走。
格勒容珍见他脸上有些许不耐烦,但也没直接拒绝,欢喜地冲报信的小厮喊。
“快请进来。”
格勒容言兄妹便找了个避风的亭子等着努鲜尔。
努鲜尔做梦都没想到,昨天还在想念的人,第二天就见到了,她的心跳极速加剧。
三个人简单地寒暄一番,格勒容珍看着衣着素雅的努鲜尔,眼珠一转。
她乐呵呵地对格勒容言道:“二哥,四妹妹的书画很不错。她也是我在西陵卫的好姐妹,不如就让她教我吧。”
至少努鲜尔是自己人,不敢跟阿爹请来的先生一样严厉。
格勒容言目光投向努鲜尔,第一次正式地打量她文静的面孔。
他对这个姑娘不太了解,此刻也没心情了解。
如果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