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容言知道努鲜尔已经是大姑娘了,大姑娘有大姑娘每个月都要病一次,所以也没深究,道:“唉,改日我让府里找些上等的红枣给她送去。”
努鲜尔颔首微笑附和。
二人说话之际,便见格勒容言带着巧路等人向她们走过来。
努鲜尔不便久留,便先行与格勒容珍告辞。格勒容珍知道她要回避便没挽留,只叮嘱了几句,送了她好些礼品带回府去。
努鲜尔道谢一回便往外走,恰好与格勒容言打了个照面,简单地冲格勒容言行礼后便匆匆离开了土司府。 格勒容言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若有所岁地目送她走了很远。
“二哥,你、你怎么来了?”格勒容珍起身将碗递给身边的丫鬟,见他脸色阴沉地样子,就连努鲜尔给他行礼打招呼都没露出一丝笑容,便觉得他此刻心情不好。
格勒容言转而看着格勒容珍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圆润的身材上裹着一件橘红色的夏装,但由于她皮肤是西北姑娘常见的偏黑的肤色,尤其在夏日晒的有些黑,两颊多少泛着些高原红。蓝宝石的头面让她看起来实在一言难尽。
他将目光打量一番后便转而望向一侧道:“方才的便是努氏的三姑娘?”
格勒容珍乖巧地站在他面前,点点头:“是,是努三姑娘,她十分聪明伶俐,待我极好。”
格勒容言淡淡地神情,没有说什么话,随意地踱了几步,看着赏花宴剩下的场景转而看着格勒容珍道:“阿珍,你为何要诬陷纳兰府的八姑娘?”
“我……”格勒容珍心头一颤,心虚地辩解道:”我没,没有诬陷她,是我丢了金镶玉坠,就她一人进了我院子,所以才问的。再说,也不只是我一人说啊,还有许多人瞧见了。“
格勒容言望着远处的山峦,淡雅的脸上难得露出厌恶的神情,微微闭了一下眼眸,再睁开时已逐渐平淡,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愤怒的情绪道:“你们的计谋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瞧便能看破,今日若不是有节度大人来化解此事,你怕是要惹了大祸还不自知。”若真让纳兰府的姑娘背上偷盗的罪名,待纳兰朝禧回府后,西陵卫的后宅便不会再有安宁之日,后宅不安则牵扯前院。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他的父亲刚刚坐上土司府的位置,安定是最首要的任务。否则,京师朝廷少不得一番争议。
他目光无奈地看着格勒容珍极度耐心地劝道:“阿珍,你已经长大了,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
格勒容珍却丝毫没有领会到他的苦心意图,反而纳闷地看着他问:“二哥,你怎么对纳兰府的事儿这么上心?”
上心?
格勒容言顿时气结,恨不得抬手敲开她的脑袋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行动快于思想,他的手已经抬起来了,但是看着格勒容珍那畏缩的样子,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道:“我是怕你脑子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算计得丢了小命却还不知道!”
经过这两次的事件,他可以肯定勒托燕和努鲜尔这两个姑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们引导着格勒容珍先是对纳兰朝禧不利,后是针对纳兰庆婕,这样的事儿他见过了不止一次。可是,纳兰朝禧又做错了什么要让她们这般忌恨,甚至出手狠辣呢?
格勒容珍却有些不明就里地道:“可是,阿爹他们不是都想着怎么对付纳兰府呢吗?咱们还占了她们的土司府,这不就是天生注定的敌人吗?再说了,那个纳兰朝禧还是个姑娘,还跟着一群糙老爷们走马帮,那么不知检点,谁知她会不会跟什么男人鬼混在一起?“
格勒容言没想到会从她的嘴里听到如此恶毒的言论,顿时气得指着她的脑门”你、你们……阿禧……五姑娘怎么得罪了你们?竟然如此说她?”在他的心里,纳兰朝禧是如月光一样澄澈莹白的人,胸襟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