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九哥……“
唐洌抬手打断她的话。
纳兰朝禧连忙噤声。
“把哈森叫起来吧。让他在门口守着。”唐洌沉声严肃道。
纳兰朝禧震惊地看着他。她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打他们的主意,可真正面对危险时,她下意识地还是有些胆怯,脸色一下便白了。
唐洌见她没反应,侧目却看到她眼里毫不遮掩的恐惧,心中顿时一软,柔声安慰道:”别怕,有姚然他们在。“
哈森本就睡得不实,听到唐洌的声音一下警醒过来,起身站在纳兰朝禧身前,道:“姑娘,这里我守着。”他说完又揉了把脸提神。
南荻的功夫最弱,虽未感觉到外面的危机,却能感到唐洌忽然的运力,顿感压迫十足。她掀起布帘下意识地喊:“姑娘……”
乌仁的药恰好也煎好了,双手拿着两块棉布抱着药壶往碗里澄药。
纳兰朝禧已回过神来,定神道:“药好了,给雅雅喂药吧。”
“好。”南荻点点头,还是犹豫着要不要站砸他身边保护她。
纳兰朝禧知道她的心思,道:“你只要护好雅雅就行,这里只有她最没抵抗。”
谁能在这样的雨夜中会冒险袭击他们呢?
唐洌和纳兰朝禧面色沉重。娜荷雅的药好了,代表子时已过,姚然却还没回来。他出去已经有一刻钟了。
“这样大的雨夜,还有胆子、有实力想要偷袭的,应该不是西陵卫人氏。”唐洌伸手将纳兰朝禧拉到自己的铺位边,安慰道:“休息一会儿吧,暂时不会有事。”
纳兰朝禧看着那华贵的铺卧,忽然笑逐颜开道:“也许他们就是看上了九哥的这狐狸毛被褥。”
唐洌神情一怔,旋即笑道:“还能开我玩笑,看来是我多虑了。”
“可我更羡慕他,睡得天昏地暗,徒留我们这些清醒的人面对危机,其实,他才是最好命的。”纳兰朝禧指着低低打鼾的白问寒,义愤填膺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