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纳兰朝禧说出“很有可能会嫁入京城勋贵之家”得言论时,勒托燕轻柔的目光在杜镜脸上轻轻瞥了一眼,转而便垂下眼帘。
既然格勒容珍能与京中勋贵联姻,那么作为四大贵族的她也一样可以。
杜镜年纪轻轻便是大理寺少卿,前途无量。
最主要的是她听父亲说他妻子早逝,现在家中无妻。
若是让父亲去提,或许……
格勒土司听了纳兰朝禧的话后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冲着格勒容珍喝了一声:
“阿珍!这是一场误会,快点放人。”
格勒容珍刚梗着脖子就要嚷,勒托燕便将她拦着柔声劝道:
“阿珍,听你阿爹的,先把人放了。”
她说着在她手上轻轻捏了一下。
格勒容珍万分不情愿地冲下人抬了抬手。
得了自由的朵岚和哈森向杜镜和格勒土司磕头道谢后,便急忙站在了纳兰朝禧身后。
纳兰朝禧直到他们回到自己身边,心中才略微踏实些,便再懒得和格勒侯爷周旋,便行礼道:
“多谢土司老爷秉公执法。
阿禧便不耽搁土司老爷与贵族老爷们喝酒的好事了。
阿禧毕竟是女子,不便在宴席多停留,便先告辞回府了。还请土司老爷体谅。”
从格勒老爷到土司老爷,这个称呼也代表着纳兰朝禧对于他身份的一个态度。
格勒土司眼下正幻想着权势滔天的未来,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和善的真的像个青天大老爷,道:
“今日一场误会,五姑娘也别放在心上。”
纳兰朝禧含笑又向杜镜一礼:
“多谢杜少卿出手相助。”
杜镜一本正经地道:“这是本官职责所在。”
池非总觉的他家少卿大人有些欣赏这个五姑娘,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相助。
当然,每次出手也都是很正当的。
不过,他也很欣赏她,纯粹是欣赏这小姑娘的智慧和胆识,那个什么珍、什么燕的可真是差远了。
池非上前半步在杜镜身边低语道:
“少卿大人,盗匪之事还是趁此交代给五姑娘一声的好。”
杜镜本想在宴席上找机会告诉她,可她马上要离开土司府,而他明日即将离开西陵卫,只有现在最合适。
他便上前对纳兰朝禧相邀:“姑娘借一步说话。”
纳兰朝禧颔首便带着云禾跟着他向一旁走了六七步。
唐洌看着二人的身影,易容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双眸中却隐藏着一丝冷光。
杜镜与她相隔三步左右,压低声音道:
“你遇盗匪一事,本官已详细交代了于节度,你大可放心,他会给你一个交代。”
纳兰朝禧知道他行事严谨,心中感动之余,还是劝道:
“少卿大人不该插手西陵卫之事的,这里的局势复杂……”
杜镜打断她的话,道:“再复杂,也比不过百姓的生死。”
纳兰朝禧对他越发尊敬,大颂朝能有杜镜这样的人当官,实在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
她释然一笑道:“是小女浅薄了。“
她顿了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道:
“不过,小女也确有一事冒昧请少卿大人帮忙。”
“但说无妨。”
杜镜干脆地道。
纳兰朝禧目光悠然望向远处的飞鸟,道:
“小女无意于高攀,庶民的身份是不可能与皇家结亲的。
何况……何况家中祖父、父亲还是戴罪之身。
若少卿大人方便,可否在回京述职之时,禀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