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土司告状:“阿爹,你看二哥……”
但格勒土司现在只庆幸,还好将容言带到过来,他语气中端着一种官老爷的范儿,双手负在身后,问: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勒托燕见格勒容珍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心中恼怒她在关键时刻泄气。
上前一步,翩跹行礼,面上带着娇羞,声音脆脆地道:
“小女勒托燕拜见土司老爷、少卿大人。
事情是这样的。
纳兰姑娘纵容下人随意闯入后院,甚至要闯入小女身后这座院子偷盗,被阿珍的护卫发现,将他们逮了来。”
“是啊,阿爹!”
格勒容珍这才想起正事,扬起脸,指着纳兰朝禧怒道:
“这位纳兰姑娘口出狂言,纵容手下擅闯后宅,许多人都看见了。
她还说我们诬陷她们,脚长在这些狗奴才身上,还能是我们绑着来的吗?
她这是根本没把咱们格勒家放在眼里,还以为这里是她们纳兰家的土司府呢,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说不定就是气不过父亲你做了土司要故意作对呢。
父亲,你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是,土司老爷,少卿大人,小女可以作证。”
勒托燕点头道。她说着回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贵族少女们道:
“她们中也有人可以作证。”
那群少女在她带着和善的笑意中纷纷说可以作证。
她们可不愿为了一个落魄的纳兰朝禧得罪勒托贵族。
池非站在杜镜身后,将整个场面看的清楚,他附在杜镜身边,低语传声:
“少卿大人,这么多女子为你争风吃醋,作何感想?
属下怎么觉得五姑娘怕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杜镜回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池非识趣地低头看地。
杜镜见纳兰朝禧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慌张,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被两个侍卫押着的哈森,心中大概有了底。
哈森的本事他在抵御盗匪时见过,以他的本事这些人根本奈何不得他,而他在今日走到这里只能是他自愿,或者被骗,否则没人能绑着他来。
杜镜依旧是大理寺少卿断案时的面无表情,对格勒土司道:
“既然要问清楚,不可听只一面之词,还是多问一下。”
格勒土司知道今天有杜镜在是不能敷衍了事的,转而看着纳兰朝禧扬声道:
“纳兰朝禧,你有何解释?”
纳兰朝禧缓步行礼,笑语嫣然,坦坦荡荡地看着格勒土司,道:
“说我的下人擅闯后宅行盗窃之事,实在是太可笑。”
她顿了顿,肉眼见格勒土司眉头跳了跳,续道:
“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
在场有都护府的神义军,有您土司府的府兵,还有少卿大人的护卫。
小女为什么不选择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时候动手?
偏偏要在这么多守卫的情况下动手呢?
格勒老爷,阿禧还没那么愚蠢,否则,哪儿还有纳兰府家主来参加您的履职典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