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朝禧见众人认同心内十分开心,道:
“正是这个意思,今日香辛料铺发生的事算是给我们的一个提醒。”
她小手一挥,欣然指挥着众人道:
“快,你们把《地域志》、《农牧机括要览》、《商贾行事录》都统统翻出来。”
穆扎、云禾、朵岚等人依言起身开始在书架上翻找,不出片刻便将能用的都翻了出来。
云禾仔细翻看了一下道:”姑娘,都摆在这儿了。“
朵岚看着书桌上二十几本书,忍不住叹息道:
“若咱们还在土司府里,藏书阁里满满的书籍定能找出更多来。
真是可惜了……但愿那些书能被善待。”
她话音一落,纳兰朝禧和云禾脸上露出不舍的神色。
穆扎目光在三个十来岁孩子身上流转一回,安慰道:
“藏书阁的经纶史书都会被保留下来的,那里是土司府的藏书阁,所有书籍都属于陛下,不属于任何一个个人。
何况还有大理寺的人在,姑娘大可放心。”
穆扎的话让三个人心中稍稍好过了些许。
纳兰朝禧拿起其中一本书翻看着,恍然对云禾道:
“云禾,你将母亲的手稿也全部拿出来。那些东西只有你最熟悉。”
“是。”
云禾欣然道。
她说完转而到书架角落放置的书箱里将手稿全部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纳兰朝禧的目光在书稿上落定,思忖片刻,歪头瞅着穆扎道:
“说起来,有件事我想知道。
穆扎管家,您常跟随祖父去中原大陆,可知晓我母亲的事?”
她从前并未细想这些问题,一来是她深居土司府内与外男交情尚浅。
二来,她实在不愿父亲太过伤心。
便只将昭宁公主随心写下的手稿整理成册,用这样的方式来祭奠她。
可现在则不同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昭宁公主的聪慧心思,她从未有像现在一样奢望过她还活着,这样也许自己也有个依靠。
可现在她只能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去探寻那个神奇的女子。
纳兰图哈作为钦德勒土司兼家主前往京畿述职时,应该听说过、甚至见过昭宁公主。
否则也会明知道昭宁公主是白家人还会让她下嫁给纳兰泽。
而且,今天见了白问寒,从穆扎的反应看,他知道白家人的。
穆扎毫不犹豫地道:“小的不但听说过,还见过公主。”
“真的?!”
纳兰朝禧惊呼一声,瞪大双眸期盼地看着他。
连朵岚和云禾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穆扎看着三个小丫头几乎一样的神情,忍俊不禁地点点头:
“对。每隔两年,老爷便得去京畿述职。
早几年听说白家有个嫡出的三姑娘,甚得家主宠爱。
后来有一年,小的和老爷在京畿述职,听到更多的是白家三姑娘娇蛮任性,学识浅薄。
甚至我们亲眼见到她街上与人发生矛盾,嚷着要将那些人打死,简直视人命如儿戏。“
纳兰朝禧听的瞠目结舌,与同样震惊的朵岚和云禾相视一眼,狐疑地看着穆扎:
“这、说的确定是我母亲?”
昭宁公主娴雅端庄,这难道说的不是别人吗?
穆扎也笑道:“确实是。”
纳兰朝禧眉头微跳,她有点后悔让穆扎讲。
“不过,在她十一岁那年外出游玩坠了河,救回后高烧了五天,醒来后却性情大变。”
“性情大变?”
纳兰朝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