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滚啊!
你才春心泛滥,你全家都春心泛滥!
刚在心里骂了一句,她就迎头撞上一人,触感硬邦邦的活像一堵墙。
“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来人伸手扶稳了她的胳膊,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苏得不可思议,几乎让夏兰溪以为这是穆远在说话。
可是,这怎么可能?
抬头一眼,竟是陆宴。
一双凛冽的凤眼里尽是柔情蜜意,浓得几乎要滴下来。俊美的脸庞在这冬日暖阳之下,仿佛自带光芒,让人无法挪开眼去。
夏兰溪看得几乎呆住。
“怎么了?”
陆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呆了?”
原本就红得娇艳欲滴的容颜,被他这么一问,就更如红霞一般瑰丽。
夏兰溪忙退了几步,敛目看着旁边的花木,红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掐指一算,自从那日在小城一别,两人已多时未见。
跟在她身后的梅染见了,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把空间留给两人。
陆宴看了一眼替他带路的嬷嬷,嬷嬷也知趣的走开,和梅染站在一处等候。
他们是已经得圣旨赐婚的未婚夫妻,光天化日之下,说几句话并不妨碍。
陆宴往前走了一步,朗声道:“我来给舒夫人请安。”
请求新帝赐婚之前,他并没有提前和舒府达成一致。到了现在,怎么着也该来让丈母娘看看女婿。
夏兰溪轻轻“嗯”了一声就想走,他却先一步堵住她后退的路,在她耳畔轻声道:“好久不见,我想你了,想见你。”
猝不及防的情话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来袭,让她一颗心如小鹿乱撞一般,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夏兰溪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手足无措的时候。
她很清楚,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情感,而不是舒羽砚。
和陆宴相处的细节,在此刻统统回到她脑海,如一张张画面舒展开来。
而每一张画,都是那么生动鲜活。
“砚儿。”
陆宴低头看着她,悄声道:“今天晚上二更时,到月门处等我。”
什么?
夏兰溪一惊,抬起头来,一双明眸里盛满不解。
陆宴只笑了笑,将手指压到嘴唇中间,做了一个“需要保密”的手势。
修长的手指这么一压,将他棱角分明的双唇压下又弹起,看得夏兰溪心思恍惚、又心猿意马,就连陆宴何时离开都没发现。
“大姑娘,我们回去吧。”
梅染轻轻叫了她一声,夏兰溪这才回过神来,捂着滚烫的面颊,快步离开。
今天这一整天是怎么了,前前后后就跟脸红较上劲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