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灌进来,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衣甲鲜明的士兵在他身后呈两列散开,手中举着熊熊火把,把客栈不大的院子里照得亮如明昼。
“国公爷好大的威风!”
他面罩寒霜,语气森然,目光似刀一般慢慢刮过屋中所有人,最后停留在向爷身上,缓缓开口:“向爷?”
向爷哪里敢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状若筛糠。
最糟糕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他心里又惊又惧,想不通五皇子怎么会在这里,还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正着。
饶是他智计百出,也辩无可辩。
谢安澜挥挥手,身后两人上前将向爷制住,另一人卸了他的下巴,以防他口中藏有毒药。
“带回去!仔细审问。”
刀疤刘一见,立刻拔出腰刀,双目圆睁要做困兽之斗。
原就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只要能逃得一命,他就有东山再起之时。
然而,整个客栈外响起齐齐一声呐喊:“捉拿千湖帮匪徒!闲人回避!”
谢安澜一惊,那些并不是他的人。
不过此时事态当前,其他都不重要。
见客栈已被团团围住插翅难飞,刀疤刘终于失去斗志,不再负隅顽抗,扔下腰刀束手就擒。
谢安澜命令士兵将国公府、千湖帮两伙人全部抓捕,手脚皆捆上,运入囚车中。
最后,走到刀疤刘跟前质问:“舒羽砚呢?”
刀疤刘冲着地上“呸!”了一声,道:“谁知道她死活?早就被千人骑万人乘,你见了也认不出哈哈哈哈哈!”
都是这个舒羽砚这个女人,才害他们落得如今的田地,他当然不会告诉谢安澜她已经被人救走的真相。
他不好过,堂堂皇子也别想好过,这才快活!
看着一阵狂笑的刀疤刘,谢安澜脸色发青。怒得劈手甩了他一马鞭,打得他脸上立刻新添了另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疤。
只是,他越气,刀疤刘越快活。
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横竖今天都是栽了,谁让他不痛快,他就让人也不痛快。
“拉下去,都给我仔细审!所有手段都给我用上,拷问出千湖帮的水寨地点和舒羽砚的下落!”
看着人把刀疤刘带下去,谢安澜烦躁地原地踱步。
舒羽砚,她究竟在哪里?
难道,真像匪徒所说,她被卖入了青楼?
要真是那样,说不定还能借将她救出火坑的恩情,获得宰相的帮助。
只是太可惜了。
他想着舒羽砚那双盈盈杏眼,感慨着她的命运:明明就是皇后的命格,却落入了风尘。
而想要找出舒羽砚也不是容易的事,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刚刚抓获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