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罢了,陆宴并不意外。
惊雨冷笑一声,道:“可笑这颗埋得最深的棋子,却因为他们愚蠢的大小姐给毁了。”
各府里动不动两三百人,并办法彻底杜绝细作的存在。
于是,就都采取最简单的办法,培养属于自己的亲信心腹,外围的人根本参与不到机密要事中,顶多探听一些风声。
陆宴所在的长房水泼不进,便转移目标到了二房。
田妈妈能在舒颜道泉台寺时随侍,等级已经足够高。
陆宴点点头,分析道:“田妈妈引进来的那批人,是国公府的死士。前面那艘船上的来历不明,但我看他们的行事,很像是朝廷屡剿不绝的千湖帮。”
他性格沉稳,能说出这番推论,就八九不离十。
“千湖帮?”
惊雨诧异:“难道,堂堂国公府竟然勾结水盗?怪不得,好几次兴师动众都没结果。”
“有何奇怪?”陆宴沉声说,“要不然,怎么会无功而返。国公府号称出海做生意,出的是那千湖帮的水寨吧!”
夏兰溪听得心惊肉跳。
这些内容,却是剧情里都没有提及的。
怪不得,自己被掳后,能那么顺利地运到金陵,宰相府加上将军府都找不到人。
几人又议了几句,乌篷船靠了岸。
按他们原来商议的计划,夏兰溪暂不露面。
为了逼真,连舒夫人也没有通知。
任瑜敏这一手,想要证实是她所为却不容易。
田妈妈只是下人,她一个人的证词不够说服力。而国公府的死士,更不可能开口。
唯一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
夏兰溪如今被人悄无声息的救走,千湖帮一定会大感惊惧,并第一时间通知国公府。
他们要等的,便是国公府派主事的人前来查探。
这等隐秘的机密要事,不是谁都够资格处理的,能来的人在国公府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
他们等的就是那个人。
为掩人耳目,陆宴把兵马都散开各自待命,三人在距离京城仅半日水路的水谷镇的后山里,寻了一处空置的猎户房屋住了下来。
他们要足够隐蔽,不能让国公府打探到任何蛛丝马迹,才能引出主事的人。
因为仓促,准备得不算充分,仅仅只能吃饱穿暖而已。
无论是宰相府或者将军府,连仆妇都比这过得好,堪称条件艰苦。
陆宴自己浑不在意,夏兰溪却因为身子骨娇弱,连日奔波之下便病倒在床榻,咳嗽不已。
惊雨乔装打扮去替她在水谷镇上抓了一副中药回来,放在屋外慢慢熬着。
吃了两回,却不见好。
陆宴寒着脸出去了一回,大半夜才回来。叫醒夏兰溪,从玉瓶里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