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花家同党?”高永元握紧长刀,谨慎的朝前迈出几步,目光环过来人。
“同党?”听到这称法,老人有趣的摸摸胡子,居然没否认,“也算吧!”
没人注意到,人群中的老太太,看清楚来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小声咕哝,“怎么又是这个打秋风的,晦气。”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老侯爷的亲弟弟,花建业。
哥哥继承侯府,他没有留在京城,而是去了外省。
小时候,祖父父亲时常带着他们兄妹去小住。
花柚记得,三爷爷的府邸,比京城侯府更加别具一格。
建在靠近边关的半山腰,常年被大雪笼罩,远远看去,犹如仙山府邸。
在其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一直生活在外省的花家旁系。
说来也怪,侯府满门流放,哪怕人住在外省,同样要被押往流放地。
怪就怪在,这行人手无枷锁,身无囚服,身后大大小小的马车奴仆随行。
不像流放,反倒像去远行。
官兵也是注意到这点,才会慎重起来。
问清楚来人身份,高永元边让手下发信号求救,一边试图稳住老人。
三爷爷笑呵呵的,一眼看穿对方把戏。
摆摆手,“想通知你们藏在暗处的人马?”
“都死了,别白费心思了。”
侯府数百人,押送他们的,当然不止明面上这百余官兵。
暗中还藏有一支兵马。
这点,昨夜花柚已经利用无人机发现。
没想到那支小队,竟被三爷爷带人干掉了。
花柚星星眼,一脸崇拜。
高永元不可能听信片面之词,然,信号放出去半响……
得不到回应,他心知完了。
苦笑着抱抱拳,“花三爷,您欲如何,画条道下来吧。”
他话音刚落,只见前一秒还笑眯眯的老人骤然冷了脸。
大手一挥,掷地有声下令,“花旗军,杀。”
杀字一落,铺天盖地的杀意袭来。
霎时——呼啦震响,五百名身穿甲胄的士兵,手执长枪,从山上冲下,全方面包围了押解官兵。
看着手下如韭菜一茬一茬的倒下,高永元红着眼,无能为力。
只咬牙切齿问:“花旗军……不是全部战死了吗。”
“呵。”老人眸色忽而一戾,“就算拼尽我花家男儿最后一滴血,也会保全军里孩子们的性命。”
话罢,腰间长刀一抽,人也随之冲出。
刀剑直逼向高永元,刀剑相撞,发出了金属爆鸣。
老人神色痛苦,一脸决然。
“我侯府守护天盛百余年,卸磨杀驴一定要赶尽杀绝吗,皇帝的狗,该死!”
花柚愣愣的站在原地,抓紧花时手臂,“哥,三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后者表情悲痛,爱怜的摸着小丫头发顶,“祖父用自己性命布局,保下大半花旗军。”
直到百余名官兵死在花旗军手下,花柚也没能回神。
三爷爷家大堂兄走过来安慰,
“小柚别难过,祖父说,将军就应该死在战场,大爷爷他求仁得仁,也算……无憾了!”
花柚拼命拭去脸上不停掉落的眼泪,笑着点头,“不错,我祖父他是大英雄。”
“战场刹,英雄冢。”
忽而捏紧十指,骨骼发出一串清脆的爆鸣,“葬身也应该是堂堂正正对敌,而不是死在自己人的算计下。”
花时敲了敲小丫头额头,驳回她的话,“薄晋渊不是自己人,他是敌人。”
“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