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花柚再次握拳。“不把他抽筋扒皮，我花柚誓不为人。”
“好。”浑身染满鲜血的三爷爷走回。
听完小丫头的豪言壮语大笑，“不愧是我花家的小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好啊！”
全程围观了花旗军屠戮押解官兵的皱家人安静如鸡。
个个面无人色的缩在角落，一声都不敢吱。
最后能从战场拼杀中活下来的，只有高永元和他几位亲信。
或许说，是三爷爷有心留下几人性命。
不为别的，一路上，总要有人向京城传递虚假信息。
到了地方，还要对方跟当地府衙交涉，总之，高永元变成暂时稳住京城的棋子。
战场死尸由花旗军打扫，抬到一处烧毁。
期间，三爷爷终于有空向看皱家一行人，后者被看得浑身僵硬，不停吞咽口水。
这老头不会杀完官兵不够，还要杀他们解闷吧？
“来，孩子，你过来。”老人慈和招手，“不是想知道你真正的仇人吗。”
皱航想，仇人不就在眼前，害他太子表哥被废，害得父亲被午门斩首。
一切，不都是花家提供的罪证吗。
事已至此，他反到从容下来，走过去，想听听这老头能说出朵花来。
花建业看着小儿从紧张到淡定，不过几个呼吸间，心下还算满意。
他跟这家伙死去的老爹，也算旧识。
这会儿面露回忆，娓娓道来：“当年，你爹还是个小豆丁，被你祖父带着前来边关视察。”
“一次跑到山里迷了路，还是我把他带回去……”
皱航脸黑了，裤子都脱了，你就给他看这个？
三爷爷哈哈大笑，老顽童姿态尽显，这小子黑脸的样子，跟他老爹真像。
微微敛去笑意，说起正题：“你的姑姑，是先皇第一任皇后，那你可知，太子并非先帝血脉？”
一句话，石破天惊，皱航好似被雷劈了，一脸难以置信大喊，“不可能。”
三爷爷一巴掌拍上去，“听我说完。”
后者被拍了一个恍身，这才老实。
“具体真假，只有先帝自个知道，但一年前，我大哥被皇帝秘密招进宫中说了此事。”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未免皇家颜面尽失，先帝没有把此事公布，而是另找由头废了太子。”
“后面的事，你差不多知道，太子倒台，八王夺嫡，打得腥风血雨啊！”
“连老皇帝自己，也被几个儿子活活气死了。”
接着又道：“你爹应该是知道了内情，以自己性命，换你全家一条生路。”
“但先帝并不想放过带给他耻辱的你们一家，才会下了秋后满门抄斩的圣旨。”
“唉，先帝也没想到，他的好儿子不仅气死了他，还把他最恨的你们一家放出来。”
“估计这会儿正被气得在九泉下跳脚。”
皱航听完，完好那只手死死握紧，目光紧紧盯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老人。
“说这些，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