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先生提出这个无礼请求。
哪知,桓先生面色一沉,“他不见外客,你们忙,我不打扰了。”
桓先生离开房间时,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和落寞。
师父让我自己将药抹在肩上,垫上一张白布后,他再进屋替我揉搓。
虽隔着一层白布,师父掌心的温度依旧灼烧着我砰砰乱跳的心。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开始提桓先生的事,“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其实,桓夫人已经不在了。”师父惋惜道。
“何时的事?”桓先生晚饭后还说要回去陪夫人,我以为……
“他和夫人六岁相识,青梅竹马,十六岁那年成亲,结婚没两年,桓府蒙难,被叛军洗劫一空,他带着夫人逃往西北。桓夫人原来身体就不好,逃亡路上患了风寒,最后死在了西北荒漠,我若能早点遇到他,或许也能救下他夫人的命。”师父手上的动作很轻柔,话语里有说不出的感伤。
“人各有命,这便是他二人的命。世人都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这世上又有多少有情人能相伴一生。”我因此感慨,“桓先生一定很爱他的妻子。”
师父沉默片刻,回应道,“嗯,很爱。”
“周生辰……”我突然叫出他的名字。
师父手上的动作停顿,该是愣住了。
“你爱过什么人吗?”我没有给师父太多思考的余地,直截了当地问。
师父的手又一次按在我肩膀上,揉搓的动作却是更慢了些。
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