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条眼缝,看到宋廷玉已换好了里衣,长腿修腰,胸膛半敞,屈膝上榻躺进了被褥中。
苏子衿嘴巴张了张,含糊跟他说了句话,以为声音是响亮的,其实睡意困顿,如同呓语。
宋廷玉躬身靠近,没听清。
瞧她香肩露在外面,帮着掖了掖被角。
睡着之前,脑海里忽然窜出个念头成婚之初这男人实在生疏冷硬,别说照拂,多余的半个字都不肯说,着实如传闻般冷漠寡情,令人敬惧。她失去生母,连在身边贴身照顾的余老嬷嬷也因病过世,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一直都是依靠自己单枪匹马地生活。只靠着自己虽然很艰难,但胜在心里踏实。
如今朝夕相处,发觉宋廷玉身上多了几分人情味,还知道尊荣养着她,这势头,令苏子衿恍惚撅着好似不在孤孑一身,她还有宋廷玉能依靠。
她不禁想,若有朝一日,自己放下芥蒂,全心全意接纳了宋廷玉,但宋廷玉却一改作态,亦如今日说话间决绝,届时他该如何自处?
笑过之后,苏子衿又恢复了从前的心境。
苏子衿辗转悱恻,仍至到后半夜,循着身边绵绵暖意钻到了宋廷玉的怀里,舒适的靠着沉沉睡去。
宋廷玉也在头几次失眠后,逐渐接受了她不安分的投怀送抱,半梦半醒间还不忘盖好锦被。
后几日,苏子衿也刻意地避开他,宋廷玉也因着演武之事忙碌的没空来栖子堂,二人之间默契地冷淡下来。
转眼,演武之期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