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激战过后用脱了力的缘故,只要休息一天自然就能没事。
可他现在不能休息。主帅昏迷着被抬进了大帐,如果许久不出,军心会动摇的。
李农吩咐手下替他更衣。
不一会,李农又穿上了他刚才出战的甲胄。
“随我巡视各营!”李农拎起自己的铁胄,率先出门去了。
***
站在城头的李阳目睹了西岸赵军营寨的骚动。
看赵军队伍慌乱,旗帜不整,李阳知道,赵军吃亏了。
可过不了多时,原本歪斜的旗帜又被树立起来,营寨中的士兵纷纷出帐列队,似乎在迎接长官的检阅。
“唉!”李阳摇了摇头。
他知道援兵完犊子了。
“父亲,虽然江陵方面没能突进来,但襄阳方面还有援兵啊!”他身边的年轻军官安慰道,“桓平北在襄阳握有重兵,顺着沔水而下,自然可以一战功成。父亲又何必忧虑呢?”
李阳听了儿子的安慰,面色无奈。他反问道:“你都知道顺沔水而下可以朝发夕至。那桓平北迟迟不来,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难道说?”李阳之子也有些绝望了,“襄阳也被?”
李阳摇摇头,“襄阳失守与否,不可妄下决断。但既然没有动静,那一定是被虏军所钩缠住了。”
他仰天长叹一声,“但愿桓平北能早日南下,解我石城之围吧!”
***
平北将军桓宣现在自己都快顾不上自己了。
他经营的襄、樊一体化军事堡垒群已经完全破产。
位于沔水以北的樊城本是桓宣给襄阳设置的一道屏障,可没想到仅仅半天不到,如同潮水般的赵军士兵就涌入了樊城。
站在襄阳城头,桓宣只能默默地看着樊城被熊熊的烈焰吞没...
所幸的是襄阳城防力量远胜樊城。桓宣部下的三万精兵加上临时征调的两万壮丁日夜巡防,整座襄阳城可以算得上固若金汤。
站在樊城的城头,义阳公石鉴意气纷发。他扬起马鞭对着河对岸的襄阳城指指点点,不断地发布着指示。他身后两名文士埋头狂写,一字不差的把他的话全都记录下来。
“太尉已经攻占麻城,正在向邾城进发!”石鉴得意的说道,“中路的李司空也已经进抵石城。我军自然也不能落后!”
“启禀石公!渡河船只已经全被南军焚毁,一时间找不到这么多船只啊!”石鉴身后的赵军军官小心的提醒道。
石鉴刚一变脸色,那军官连忙又改口道已经在附近征召船只了。
“我不管这些!”石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扬鞭指着对面的襄阳,“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大军务必全体过河!五天之内,必须攻下襄阳!”
诸将心中一凛,晋人经营襄阳城已久,并不是轻易就能攻破的。况且自己这一路只是作为牵制,并没有什么战绩的要求,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