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气质更成熟了一些,但眼睛里的东西没有变,看人时,带着倔强和自傲。
她又太过扎眼,她的张扬和漂亮很容易招来事端,迟尧的母亲就是个例子。
可迟砚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看人眼光毒辣,他能看到这个姑娘藏于皮囊之下的东西,漂亮只是她的标志,并不是她的所有。
迟尧能因为她有所改变,未必是件坏事。
既然回来了,他就不会再像七年前那样劝她离开。
他儿子的悲剧已经酿成,他不会再强迫自己唯一的血脉去遵从什么门当户对,只要他好好活着,健康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车上没人说话。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关于彼此不曾参与的那七年,两个人竟然默契的只字未提。
总有些瞬间会让尤枝产生错觉:好像时间未曾被割裂。
她看着窗外的街景出神,驾驶座的人先开了口:“放心,我会给你好评的。”
每完成一次心理咨询,客户都需要对咨询师进行反馈和评价,这直接关乎到年底的绩效奖金。
尤枝没所谓地笑笑,“如实反馈就行。”
迟尧继续说:“下一次治疗,我会和尤小姐约时间。”
治疗?
他管今天这样叫治疗?
恐怕他的病还没好,她就先被他整疯了。
尤枝轻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说:“迟先生,你要是真想好好治你的病,我觉得应该另请高明,我们中心还有很多很专业的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