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枝整理了下衣服, 把头发拨到耳后,开始收拾东西,“今天就到这吧。”
迟尧死死盯着她的动作, 一声不吭。
突然, 尤枝感觉一道黑影越拢越近,她抬起头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干什么?”
迟尧的视线落在她的颈侧,眼皮抬起浅浅一个褶,“脖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尤枝摸了摸脖子,有些刺痒刺痒的, 是昨晚在酒店里不知被什么小虫子咬了,差点被她挠破, 今天才稍微好一点。
她还没开口, 一只干燥冰凉的手就突然握住了她的脖子, 指腹对着那块红印使劲揉搓, 越搓越用力,白皙的脖子很快红成一片。
“疼!”
尤枝往后缩。
这人怕是要搓掉她一层皮。
迟尧固着她的脖子不让动,眼睛冷的能掉冰碴, “他弄的?”
尤枝服了。
这个他,指骆燃?
真以为人人都有给人留点什么的癖好?
尤枝去掰迟尧的手, “我和骆燃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他妈是……”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咚”一声摁在了身后的书架上, 后背硌得生疼。
迟尧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偏过头埋进了她的颈弯, 衔住了她脖侧的一块肉, 发了狠地咬。
没有情.欲, 像是野兽吃到嘴里的猎物,只有侵占和掠夺。
尤枝疼的直吸气,使劲去抓他后脑勺的头发,没有用,一直感觉到皮肤被利齿刺穿,迟尧的嘴才从她的脖子上离开。
他终于满意了,低笑一声,放开了对尤枝的禁锢。
什么迟总,分明是狗总。
尤枝抬手抹了抹湿热的咬痕,“我看你是有狂犬病吧?!”
迟尧不为她言语所动,接她上一句的话,“那是哪种关系,能让你回来第一个就去见他。”
“……”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第一个见的人是他?”
尤枝抬起头,勾起狐疑的眼尾,“迟尧,你不会是在偷偷调查我吧?”
迟尧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你想多了。”
“……”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否认,尤枝心底反而升起了一丝失落。
她拎起包:“我先回去了。”
“这儿不好打车,我送你。”迟尧很自然地走在了前面,似乎也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尤枝想了想,没拒绝。
毕竟她要打车的话还要走一大截路,她这双鞋是第一次穿,不太跟脚,来的时候已经感觉脚后跟被磨破了。
她从不因为面子问题委屈自己。
迟砚回到家,薛姨连忙扶着他到沙发边坐下,递上来一盏适温的茶。
迟砚喝了一口,问:“阿尧在家么?叫他下来,我有点事情要和他说。”
薛姨往楼上看了一眼:“阿尧他和心理咨询师在书房谈话呢。”
迟砚喝茶的动作一顿,“心理咨询师?”
真是稀奇了。
他给他找过那么多专业的心理医生和咨询师,他哪回不是给人吃闭门羹。
薛姨点头:“是啊,聊了有一会儿了,需要现在去叫他下来么?”
“不用。”迟砚把茶盏放在桌上,摆摆手,“别去打扰他们。”
话音刚落,二楼书房门打开,楼梯上一前一后走下来两个人。
走在后面的女孩路过客厅时,冲迟砚礼貌地微鞠了下躬。
是她。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迟砚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个小姑娘。
她褪去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