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枝不知道是来这儿, 还要见这么多人,脖子上的咬痕都没有遮,此刻正明目张胆地彰显著暧昧。
经过迟尧这么模糊的一介绍, 众人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复杂了。
她觉得, 这些人大概率是会把她当成迟尧的炮友之类看待,总归不是什么正经关系。
但也无所谓,反正他们现在确实也算不上什么关系。
有人半开玩笑:“除了小棠,还是头一回见尧哥带别的女人进进出出。”
“我还以为尧哥喜欢的是小棠那一挂的,现在看来也不是。”
“我他妈以为尧哥不近女色,上次打得那个赌算我输。”
“……”
小棠是谁?
尤枝想了想, 直觉告诉她应该是那天在洗手间门口给迟尧递纸巾的女孩。
和她确实不是同一类型。
对此,迟尧好像并不打算多做什么解释, 径直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尤枝也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大家才陆续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
服务生走过来给他们倒酒。
尤枝低声问:“你就来这治病?喝酒能治得了你的病?”
她感觉被骗了。
迟尧不以为然, 看着她莹白的肩头,“喝酒,放松, 治病,不对么?”
尤枝恨恨地瞪他一眼, “那你把我叫来干什么?”
“别人有女伴, 我没有。”他说。
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这就是半夜把她从床上薅起来的理由?
“我又不是陪酒小姐, 更何况女人对于迟总来说,不就是勾勾手指头的事么?”尤枝说着轻笑一声, “再说你不是有一个小棠了么?”
迟尧并不理睬她的阴阳怪气, 淡漠地把视线挪开。
没听错的话, 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很不屑的冷笑。
尤枝想翻白眼。
他越这么冷淡,反而越能激起她的征服欲。
他说她现原形,她现在倒是很想看看他那层皮到底能伪装多久。
迟尧没再说话,半垂着眼抽烟,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朔和一个胸大腰细的女人在一旁聊得火热,看起来也没功夫看和她搭话。
尤枝坐着无聊,也点了根烟,安静地看旁边几个人玩纸牌。
有人抬头看了一眼,笑嘻嘻地问:“尤小姐一起?”
“我不会。”尤枝如实说。
她好几年没混过酒吧了,酒桌游戏更新换代的也快,他们这种玩法她以前没接触过,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了半天了,规则硬是没太看明白。
身侧传来一声冷笑,“尤小姐装什么,不是会的很多。”
这话一出,旁人要笑不笑地看了她两眼,眼神意味深长。
妈的,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尤枝脸上笑容不减,眉眼间却装起了无辜:“我真的不会。”
说完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溢出的酒水顺着她的下巴滑下,滑过脖子,溜进心口,领口被浸湿了一小块。
尤枝冲着桌上的纸巾扬了扬眉毛:“纸。”
迟尧看了她几秒,还是欠起身子把纸捞了过来,放在她面前。
尤枝把身子扭过去,饱满的胸脯直对着他,一手捏着酒杯,一手夹着烟,双眼饱含秋水,“帮我擦擦。”
迟尧不为所动,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自己擦。”
尤枝不依不饶,又往他跟前凑了凑,“没有手。”
旁边玩纸牌的人抬起头,连陈朔都露出了“看热闹”的嘴脸。
尤枝对着迟尧微挑眉稍,故作娇嗔道:“快点呀,别让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