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漆蚕部之时,一路上江淮看月初魂不守舍的也猜到了几分。
“想家了吗?”
月初默默的点点头,泪珠砸到衣衫上,可这声音太小,听不出思念的震耳欲聋。
“就快了,除了单家,下一个就是云端!”再下一个就是白凛!
有了江淮的安慰,月初好受了许多,“四哥,别那么冲动了,你之前不这样。”
江淮又何尝不知自己莽撞多次,可一涉及到月初他就压制不住,看着江淮沉默月初说了句“四哥,你放心,无论他是激将法还是其他,我绝不跟他。”
这句话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稳住了江淮兵荒马乱的心,他鬼使神差的抱住月初,生怕下一秒怀中的人便离他而去。
月初没有推开他,反倒像对小孩一样,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月初和江淮走后,白凛在房中看着那盒转髓蛊,有父亲是一件很好的事,这句话在白凛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白仞亭,若我们真如寻常父子一般,该有多好。你我之间还能有父子之情吗?”
余光瞥到了地上月初的画像,白凛的心中突然多了一丝一种愧疚感,他挣扎了很久,收起了那幅画像。
入夜,白凛支开侍从,看着在床上只剩一双眼睛还能动的白仞亭,拿着转髓蛊的手不禁收紧,
“父王,用蛊吧。”
此刻的白仞亭眼中满是惊恐,他挣扎着躲闪可奈何身子根本就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蛊爬进自己的体内。
“逆,逆子!”白仞亭用着浑身的力气吐出这两个字。
白凛倒是毫不在意,“骂吧,您能说得出话就证明这蛊有用,至少,别人不会请看了北疆。”
许是蛊虫在体内发作,白仞亭虽能说话,但身体还不受控制,周身疼痛难忍,密密麻麻的汗珠涌现,他看着眼前的白凛,眼中的恨意只增不减,“你倒不如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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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仞亭戎马一生,老了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还是被自己的亲儿子害成这样,他怎能甘心。
“父王,这蛊能保你和常人看起来无异,至少现在北疆不是易主的时候。”
蛊虫发作的越来越猛,白仞亭双目狰狞,忍着巨大痛苦,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侍从都已经被我支开,父王独自忍受吧。”说完,白凛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仞亭看着冷漠的白凛,心中的痛苦多了几分。
白凛关上门,长叹了一口气,一抬头便看见了空中的点点繁星,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月初的脸,
“廷渊,找些烟花来。”
漆蚕部内,月初正和江淮整理行装打算奔赴阳善。
看着双眼哭的红肿的合兮,月初还是不忍心,最终还是带着她去了。
这一路月初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石拓怎么会,他怎么可能是单家的人,而当她回到阳善的那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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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陈府,可今时不同往日,早就变了模样。陈伯来到马前迎接,身子比从前佝偻了许多,脸上皱纹满布,白发苍苍,似乎老了十岁。
走近正厅,便看见了坐在正座的苏霍。
“拜见义父!”
“拜见义父!”
月初和江淮单膝跪地问好。
“你们回来的正好,拓儿的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还好,义父称他为拓儿,就还没有彻底放弃六哥,还有办法挽回。月初心里暗自庆幸着。
“义父,现在还不能确定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