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过的还算清净,江淮的伤口在逐渐痊愈,月初的转髓蛊也有条不紊的制着,没那么多事,累点也是安稳。
于是在江淮的陪同下,月初又一次进了王宫。
“转髓蛊我已制好,里面添了些雪蛊的浆液,会减轻一些痛苦,但是成效也会慢些。”月初将转髓蛊摆在白凛的桌上。
白凛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问题后看向了江淮,“擅闯王宫,假传金令,你二人真当极霜殿是菜场不成。”明明是正常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两件事错在江淮这边,月初自知理亏,刚想开口致歉,却让江淮抢了先,“你贵为北疆继储,却私藏女子画像,这传出去多少有点不好吧。更何况,你藏的是阿初的画像,你到底是何居心!”
白凛听完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留有月初的画像,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你敢让我搜寻一番吗?”
“你也知道公是北疆继储,你说搜就搜,你也配?”白凛瞪着江淮,二人眼中似有千军万马,扰了本就不宁静的心池。
“别打她主意。”江淮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这是他对白凛最后的劝告。
白凛也不是个善茬,只见他转身挥墨,不过片刻,月初的画像便出现在眼前,他扔到江淮面前,“公打的就是她的主意!”
明明是激将法,可一旦涉及到月初这一招就变得莫名有用,所谓关心则乱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江淮伸手便想夺过那张画,怎奈肩胛的伤还没好,出手还是慢了些。画还是回到了白凛的手上,月初见状赶紧阻拦,江淮还未痊愈,打起来必定吃亏。
“四哥!”月初拽住江淮的胳膊,她看了看白凛,“你出去等等我,我和他说好不好。”
江淮看着月初,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
待到江淮走后,屋中只剩二人。
“他还真是听你的话。”白凛调侃道。
“你何必这么激他?”月初的声音冷了几分。
白凛倒是热情不减,将计就计“谁说是激将法,公就是看上你了!”
这怎么几天不见疯成这样,月初见交谈无果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抬腿就要走,
“转髓蛊内为何要加雪蛊的浆液?”耳边传来白凛的问话,没了之前的挑逗的意味。
“转髓蛊入体,异常痛苦,至少能让他舒服些。”
“再制一份没有浆液的。”白凛冷冷的开口。
“他是你的父王,你身为儿子,北疆的继储,真的忍心吗?”
“他当初取我心头血,囚禁我十几年,不也忍心吗!”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闯了出来,白凛阴沉的脸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体会一遍他受的苦,或许是太过激动,体内的母蛊开始躁动,疼痛感随即遍布全身。
“白凛!白凛!”看着白凛痛苦的样子,月初赶忙过去查看,却被白凛一把推开,“滚!”
这一声也惊动了门外等候的江淮,他冲进来扶稳月初,看着白凛死死的抓着桌角,“出去!”
一个时辰后,体内的雪蛊安定了些,汗沁湿了衣衫,白凛靠着桌子喘着气。
若不是你,我怎会身子虚弱,怎会到寒部求医,又怎会碰上这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凭什么我要让你好过!
白凛所说的心头血一事,月初也略有耳闻,“至少他生了你,有父亲是一件很好的事。”
她不禁想起了凌故,真的好想再见见爹娘,女儿在这世上,苦啊!
“你与云端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才是月初最想说的。
“我与他算是远房亲戚,也算是宿敌。”白凛浅浅的提了一句便不愿再说,月初别无他法只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