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公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姬诵当做了幌子用来吓唬这季主母。
此言一出,这季氏老主母已是垂头丧气,便再无言语以对。
姬诵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知子莫若母啊!老主母!你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季氏老主母闻听姬诵言语,有气无力的回道:
“我有想过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安排好一切,没想到竟再也没有机会了!”
姬诵此刻也已是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随即便点点头,没有搭理季主母的言语。
那季主母自顾自的继续言道:“劳烦鹿鼎公,告诉一声虢侯和召公,季氏族人谢过虢侯不杀之恩,那孽子就留给虢侯杀之泄愤吧!
至于季氏私兵,我即刻命人持我令牌,前去收缴武器,马匹,交归国有,从此以后季邑再无兵事,如此鹿鼎公可还满意?”
姬诵却是笑了出来,笑声振聋发聩,令人感到不适,高丁高甲在后面也是面面相觑,这笑声是太子能发的出的吗?
很不幸是的,忽然这笑声戛然而止,姬诵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立即开口道:“季老主母啊,你们也季氏也算钟鸣鼎食之家了吧
为何你还如此幼稚?我听闻虢侯治下,你们季氏采邑之地甚多,你们季氏欺凌君上,私设军士,为何还想着能全身而退?”
“能保全宗族已是格外开恩,还在想着讨价还价,就问你一句,你季氏现在凭什么?”
季老主母没想到这鹿鼎公居然这么狠,这是想要季氏的命根子啊!
没了私兵的季氏就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再被削去采邑之地,那季氏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了,谁都能来宰一刀!
季老主母闻言,立即言辞激烈以对:“鹿鼎公此言请恕季氏不能接受!我若接受这个条件,日后黄泉无颜得见季氏先祖!”
姬诵已经显得很不耐烦了,便看向高甲腰间铜锤,高甲自认为心领神会,于是便抽出铜锤,一锤击穿木屏风,出言恫吓道:
“你若不答应,季氏全族即刻就会前去黄泉见你们先祖!到时你们全族相会黄泉,就怕你们先祖眼花缭乱见不过来!”
门外偷听的季氏族人听到如此辱及先祖的言语,一个个都拔出铜剑,恨不得立刻冲进屋内将出言不逊的狂徒给击杀当场 。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气愤,毕竟门外大军不是吃素的,季氏虽然跋扈却也还是知进退的,大军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屋内的交谈还在继续着。
对于高甲的举动,姬诵虽然是懵圈的,但是好在效果还不错,这季氏老主母已经被成功的吓住了,只能颤颤巍巍的说道:
“季氏愿意先将私兵即刻解除,削邑之事能否由我亲自上书虢侯?虢侯与我也是老相识了,想来应该不会太过为难。”
姬诵闻言也只好点点头,毕竟探问私兵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削邑不过是姬诵临时起意的方案,至于虢侯同意不同意,这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季氏主母随即唤来一名族人,准备派他前去解散私兵,侍女前去找寻令牌的时候才发现,令牌早已不知所踪!
季主母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安的感觉,这令牌一向无人所动,为何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丢失?不会是……!
这时一个小奴前来报告,说是他知道内情,要将这内情报与主母知。
季主母赶忙让人将那小奴带到屋中,当着姬诵的面问清楚。
那小奴说道,他今日前去前厅值守之时,路遇老仆和他的老妻,两人抱头痛哭,他不敢上前打扰,只能躲在暗处。
只听两人说得什么“要季氏给我们一家人陪葬”之语,随后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