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感同身受给说掉泪。
颜百川把獐鹿甩到了马背上,苦笑道:
“三哥说得是,但三哥心里也清楚,父皇不喜欢我。这亲王爵,按说及冠皇子都会有,唯独我被封了郡王,让天下人耻笑。若不是弟弟偶然去安州玩,掀出端木信和廖明的龌龊勾当,弟弟还不一定要当别人的笑柄多久。所以三哥,这件事弟弟一定要办好,不然父皇一不高兴,又把弟弟的亲王爵给拿走了,可怎么好?”
梁王拍了拍颜百川的肩膀。
“你放心,你既然求到了为兄头上,为兄一定鼎力相助。至于其他的事,七弟,你不要多想,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如今还年轻,父皇之前冷待你,说不定是想历练你。咱们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一定会一视同仁,不会厚此薄彼的。”
颜百川不露心思的点点头。
等梁王知道他今日之语歪打正着,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三哥说得是,那三哥以为,弟弟现在该如何做?私盐案又该从哪着手?”
梁王意味深长的看着颜百川,手又用力捏了捏颜百川的肩膀。
“七弟,你若是当真听为兄的,就暂且先把这案子搁下。”
颜百川的面色一僵,随即看上去有些着急。
“三哥!你方才还说会鼎力相助!”
梁王微笑着抬抬手。
“七弟莫急,听为兄说完,你再想想为兄说的有没有道理。”
颜百川解了马鞍上的水袋,灌了一口一抹嘴。
“那三哥先说。”
梁王摸着马背上那头还有温度的獐鹿,看向皇宫方向。
“七弟,朝堂之上,波云诡谲、暗潮汹涌。大臣们互成朋党,不少人利益是互相关联的。私盐一案,三法司联合出手,查办这么久都毫无头绪,你一个刚刚上位的亲王,手下根本无人可用,又能查出什么来?”
梁王拍了一下马屁股,颜百川的马不满的打了个响鼻,迈步开始慢慢前行。
又去拍了一下自己的马,两匹马一先一后,往更远处缓缓走去。
兄弟二人踏着骄阳绿草,走在两匹马身侧。
“所以你查不出什么,是正常的,因为三法司那么多人都束手无策,术业有专攻,你又不是为了查案而生,父皇又怎会责怪你无能?再者因为是父皇的密令,父皇也就更加没有理由惩罚你,别人都不知情,父皇总不能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夺走你的王爵吧。但反之,七弟,你若当真去查、查到了什么,才是错的。”
颜百川侧头看着一脸神秘莫测的梁王,故作无知。
“为何?弟弟若是真的查出真相,说明弟弟有能力,怎会是错的?”
梁王笑着摇摇头。
“你啊,还是太年轻,看事情还停留在表面。就如为兄方才所说,你是一个刚刚上位的亲王,手下无人可用,三法司都查不出的案子,你却查出来了,你知道这在父皇眼里,会变成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