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适才那付沮丧模样,贺人龙大窘,拉着朱慈烽的胳膊,生怕他一气走之。
手握成拳在自己胸膛上,“澎澎”锤了两拳才道,
“哎,黄兄弟,是为兄的不对,错把兄弟你的好心当了驴肝肺。这一次为兄全听你的,你只说咱们如何打,咱们就如何打!”
顺风旗扯足,朱慈烽也就不再说闲话,指点着地图,
“打他疲兵固然不错,但具体打法到时再做详细布置。况且咱们还要往后看两步,毕竟打完他们,还要立时回头顾这边。”
说着话朱慈烽抬头去看贺人龙,他脸上再现忧虑,不过这次明显思考的要积极的多。
“如果我们回头,趁十八子反军主力与大帅手下主力对决之际,我们自后掩杀……”
对此朱慈烽只评价了一个字,
“错!”
这评价不禁令贺人龙大感不忿,大帅安排的就是从后掩杀,难道自己不遵从将令吗?
“贺大哥,别那样看我。看你那眼珠子,简直想咬人一样!”
埋汰了贺人龙,又点着地图又说,
“我们攻其战线最弱的侧翼,试问谁人在大战之时不特意保护后路。但在大战进行时,侧翼必要对傅督手下实施侧攻。”
这话贺人龙倒是很赞同,毫无疑问自己要是在侧翼,必然要面对的是敌方的侧翼。
一旦开打,都是各自先与当面之敌厮杀,如若胜了再谈抢物资还是助友军。
那么眼前这位小爷呢,他会如何做?
询问的目光看着朱慈烽,对方只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
“大战才开,不等他侧翼打出胜负,我们就自侧而攻。他想转阵也得当面的官军答应。他们一溃,不会向后跑,而是向中军跑!”
说到这儿贺人龙算彻底明白了,说到底眼前这小老弟,根本不打算和对方实实在在的厮杀。
而是想用骑兵赶着对方的溃兵跑,让他们去冲击自己的中军。
那么只要自己的骑兵,一直对溃兵保持压力,令他们保持溃散的状态。
他们就将成为洪水猛兽,冲垮他们前面的所有阵形。
就如某位名将说过,我们的任务就是打破敌军的稳定。
当他们失去稳定溃散,我唯一要做的,是上追求,令他们不能重新集结。
听到这儿贺人龙对朱慈烽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明白他小小年纪如何对战阵理解的如此透彻。
可不等他赞叹完,朱慈烽又一句把他说懵了,
“到时我们会有三万甚至更多骑兵,对他们的冲击力也会更大、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