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给督抚大人出馊主意的怎么是你啊。兄弟,你这是要活活害死哥哥我啊!”
面对笑吟吟的朱慈烽,气急败坏的贺人龙大声埋怨。
看他在自己营帐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个不停。
摇摇头满脸不屑,朱慈烽冷笑着,句句骚话割人心尖,
“当年那个贺疯子,叫小爷看也不过如此。还是说区区一个平贼将军,就可使昔年那热血汉子,变成个蝇蝇苟苟之人?”
陕州汉子贺人龙最是豪爽,可惜当年阁老杨嗣昌,把属于他的功劳授予左良玉。
自那以后这汉子心灰意冷,全无当年被反军称为“贺疯子”时的武勇。
听到朱慈烽揭他疮疤,贺人龙眼睛立即充满疯狂,一条血线隐隐贯穿瞳仁。
他厉声断喝,疯狗似的呲着牙,
“你待怎讲,我贺人龙……”
紧盯着他的李明山,下意识按下“综合携行具”的开关,顶上的盖子发出小小的声音弹开。
“贺人龙你只说敢与不敢,说不敢大爷绝不勉强。扭头就去找那虎大威,想来他看得明白!”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般,在贺人龙心头响起一道炸雷。
是啊,他虽被称为“贺疯子”,但莫说自己有两千人,就是两万人也不敢夜袭革左五营。
而前面这个而带冷笑的半大少年,不但打了,而且人家胜了。
念及此他收了自己的凶相,深深吸了口气,干脆向悠闲坐在那里的朱慈烽顶揖行礼,
“兄弟,哥哥我是个大老粗。兄弟心中若有妙计,便说与为兄听。不然这里七上八下,当真是难受至极!”
看他行礼,朱慈烽才收了冷笑,轻轻一句点拨,
“重要的是时机,总兵大人……”
才一张嘴,那贺人龙忙摆手一脸诚恳,
“我都叫你贤弟了,以后你我二人便兄弟论交便是!”
“呵呵,也罢,便依贺兄之见,且随我来!”
说话间带着贺人龙,到自己制作的沙盘前。
其实豫州的沙盘做起来最简单,大平原一块,只消标注河流、密林即可。
“贺兄请看,此刻天色尚早。以他步骑混合之军,一日走他七十里路就是多的。那么他今夜大约在此处,明日大约在这里。”
看着朱慈烽说话,贺人龙缓缓点头。
看他点头朱慈烽不禁笑问,
“贺兄假如是你率领这十二万人,午后至此准备扎营,然后呢?”
抓抓没带头盔的脑袋,根据自己的经验说道,
“派兵前出据守要道,大营步卒砍树,挖壕……”
说着、说着,满脸的忧虑居然开始消散,开始跟上朱慈烽的思路。
“贺大哥,那么我有两万骑兵,必可先你一步到达。我那伪装网你看到了,全军静默潜伏。”
手指在地图上那个位置戳了两戳,
“待你赶路疲兵到达,准备扎营之时。老子就以逸待劳,把你麾下大军一勺烩了!”
脑海之中想着,假如自己部下一无所知的干活,面对突然来袭的敌军……
心里想着那场景,心底对眼前这个少年不禁敬佩万分的感叹,
“你这小鬼头,实在狠辣之极。真是怪了,以前我如何不这样想,这样做呢!”
对他的赞叹,朱慈烽也只是淡然而笑,心里则在呵呵,
“呵呵,以前你没有滑翔伞,不能在一百公里外,看到你敌人的位置!”
心里替贺人龙补足他想不明白的事情,然后继续微笑着说,
“怎么样,贺大哥,倘若还觉的兄弟我害了你,那……”
一听他又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