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他们已经离营了,那种怪车……怪车的速度不快,和战马差不多!”
回味着适才夜不收的回报,坐在帅案后的傅宗龙拈着胡子细细思索。
“宝甲、宝刀、宝弓、宝靴、宝车,这小家伙真和远古的多宝道人一般……不简单哪,此次依他之计……”
敌军五路来攻,不打未合并之弱敌,反之以弱,原地固守,坐等敌军来攻。
一想到大后天自己要面临敌军几十万人的围攻主,他就不免要多思多虑。
此时他做了件事,叫来那被俘的争世王贺锦与左金王蔺养成,还请来副帅杨文岳做陪。
“两位,前几日甚忙,今日才有机会相坐,还请不要见怪!”
来前亲兵已经给两个俘虏换上体面衣服,俱都露出年近三旬,又久历战阵的精悍神色。
比起送给傅宗龙的时候,看起来有精神的多。
“傅督,何必如此,难道指望我二人投降么?”
看着眼前的傅宗龙与杨文岳,贺锦冷笑着问。
眼前这位三连总督傅大帅内穿鳞甲外罩儒衣,完全是文人治军的打扮。
倒是副帅杨文岳,身着镀了银鳞甲披着大红披风,更有武将的风范。
“不必如此,我二人没有招降你的心思,毕竟你是那宣武将军所败。我们找你们来,就是想聊聊袭击你的的那年轻骁将!”
一听要谈的即不是自己归顺,又不是眼前战事,反要谈那打败自己的娃娃。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俱是愤恨中又夹杂着畏惧。
直到此刻烧伤处还时时剧痛的蔺养成,最恨朱慈烽也不待人劝,伸手端酒喝下。
然后重重把酒杯顿在桌上,却先向贺锦说话,
“老贺,还不明白么。两个老家伙不摸那小鬼的虚实,定是想自你我口中探听一二。”
说罢自己倒酒,又干了一杯,才向傅、杨二人讲述起那夜的遭遇,
“那夜我才睡下,突然之间乱箭穿营。真不明白,那火头成千上万,救都救不及!”
大约想到那夜情景,贺锦脸上两样流露出恐惧神色。也自己倒酒,干脆喝起来。
一杯酒下肚,贺锦接着蔺养成的话头说,
“他特么只有三千人不到,打我们只用了两千多。五万人不算流民,我那营里可有五万人的精锐,被他一把火……一把火就特么全毁了!”
说到伤心处,呜呜的哭起来。
一旁的蔺养成干脆给他倒上酒,手揽着他肩膀无语安抚。
情绪激动的贺锦身体颤抖,双目泪如雨下颤声泣道,
“我那兄弟(贺)一龙,被一枝箭当胸射上。转眼就烧了火人……我那兄弟……”
看他说不下去,蔺养成好奇问,
“傅督,你们什么时候有了那等凶恶箭枝,特么比鸟铳还怕人。好歹甲厚些,鸟铳便不可伤。可要被那恶箭射中,转眼人就要烧成炭!”
这话说的傅宗龙与杨文岳大奇,不明白区区火箭又有何凶恶!
即便射到身上,紧着拍两下,也就拍灭了。
抬脸看了下二人不明所以的脸色,蔺着成哑然失笑,
“呵呵,原来如此,那小鬼的本事二位都督根本不知道!”
听到他如此说,傅宗龙亲自持壶给两人倒上酒,还温言相劝,
“两位,这便是那小……宣武将军大人所制军粮。吃起来甚为可口,还请尝尝!”
此刻一旁的贺锦收住悲伤,颇有点不好意思。
好歹也是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大将,做儿女态怎不令人笑话。
伸筷子挟了块结着白油的军粮,填进嘴里嚼了几口。
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