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多连阴雨,伴随着雨打树叶的声音,人会更容易犯困,墨辞气了一小会儿,扔下手机也趴在抱枕上睡着了。
“他们两个真像!”陈樗漾端正的坐在小桌旁,试探性的开口
“哪里像?”他本以为南暮寒会和先前一样冷漠,但没想到他的目光虽然专注在画上,但还是回应了自己的话。
“长的像,就连睡觉的姿势也很像,都很能睡,安安在学校经常把书偷偷立在前面挡住老师的视线,然后坐着就能睡!”陈樗漾也是第一次听他讲话,一时有些开心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他时常怀疑墨安安是不是练了什么神功,反正他是做不到坐的板正还能睡着的。
“哦?”南暮寒终于抬眸看向了他,问道:“你们是同桌?”
其实这不算什么,墨辞站着都能睡,听父亲说墨叔叔年轻的时候差不多也这样儿,在学校跑操的时候都闭着眼睛跑。
“是的!”陈樗漾点点头
南暮寒唇角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问道:“那安安平时在学校都做些什么?”
“就上课啊……”陈樗漾不解的回答道,在学校除了读书还能干什么?
“哦……”南暮寒随便应了一声
伞面上活泼明媚的小女孩已经完工,可后面的背景还略有些单调,他提起画笔沉思了片刻,还是打算把蛋黄也画上去。
“哥哥,你可以在这边画个羊吗?”陈樗漾看着即将完工的小狗,轻轻指了指墨安安画像右边空白的地方,一脸期望的看着他。
南暮寒画完最后一笔,蛋黄温顺可爱的模样便跃然伞上,让整幅画变的更加温馨,他搁下笔侧首看向他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名字里有个漾,与羊同音,而且我觉得小羊很可爱,画在这里就可以一直陪着安安了!”陈樗漾解释道,垂头看着沉睡的墨安安,脑海里呈现的是她画中装扮的模样,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肯定比画里更好看,不知不觉间脸上竟露出几分痴汉模样。
“……”南暮寒收回目光,狭长的眼睛眯了眯,拿了支新的笔刷,蘸取了白色的颜料开始作画。
如陈樗漾所愿,他画了一只软绵绵的小白羊,不过不是在墨安安身边,而是画在蛋黄的左边,小羊的脑袋紧紧挨在吐着舌头的蛋黄身上,脸上还点了两抹红晕。
“哎……不对,哥哥你画错了……”陈樗漾连忙纠正道,可为时已晚,对方压根就不搭理他,快速的画好了小羊。
南暮寒满意的收回笔,凝了他一眼,冷道:“哪里画错了?我觉得刚好。”
“好……好吧……谢谢!”陈樗漾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画了总比没画强不是?挨着狗就挨着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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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他的启发,南暮寒用毛笔蘸了蘸黑色的颜料,在墨安安右侧空白的位置写上了一首诗:“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在诗句的后面画上了一副砚台和一条玉佩,上面镂空的花纹形成了一个“辞”字,这便算是墨辞了。
最后再加上零落飘散的海棠花瓣,整个伞面已经完工,比先前那把还要好看,且更有意义。
整把伞历经四个小时的创作,晾伞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雨势也渐渐小了起来。
“唔……”墨安安翻了个身,伸手揉了揉眼睛,伏在南暮寒的膝上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安安,七点了!”陈樗漾见她醒了,欢快的看了过来。
南暮寒侧了侧身子,俯身完全遮住了墨安安的视线:“睡饱了?”
“嗯……”墨安安躺在他腿上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没有听到陈樗漾的声音,整个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