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观高于别人,以至于能做出绑架自己感情的事情,但我这个人不止是爱钱。”韶允手头利索的切好凉皮放进碗里,话说的轻描淡写,不像是刻意借鉴来的,更像是发自肺腑:“我外公说过,人这辈子可以缺钱,但不可以缺爱,一个能挣,伸伸手就能够到,一个要等,要听天由命等机缘,错过了,可能这辈子就错过了。”
韶允难得正儿八经和严抉说话,这样的语气,这样平和的状态,根本不像是一个无知的、蛮横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严抉想,韶允说对了,他的确太不了解他,他不了解的,应该全都是韶允的好。
就在严抉自我反省的时候,韶允突然笑了一声,很不正经的凑近严抉,声音低沉又暧昧:“比起给我一根手指头都要皱眉嫌弃的人,有的人可巴不得塞我大吉吉,我何必呢,愉快的享受婚姻和性生活不好吗?”
好人生难得反省的严抉一秒被韶允破功,额头上的青筋一下子跳了出来。
他紧紧攥住手心,他并没有嫌弃韶允,他只是……觉得韶允那儿太小了,窄的可怜,不想伤害他。
是!当时碰韶允的时候,也没想要和他做到那一步。
在他的道德观里,单方面让韶允释放,他是帮忙,可是如果他上了韶允,那么,他就要负责,他没想过要对韶允负婚姻的责。
但他对韶允是有欲望的,做的过程中,也没有嫌弃过他。
皱眉只是他隐忍克制的方式。
可是,看着面前笑得浪荡的人,严抉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解释这些,这条人来人往躁杂不已的大街。
“安安是你的命根子。”严抉攥紧手心,好一会才从嗓子里抠出一句话:“你自己说的。”
“是啊,一场暴雨,把安安淋成了落鸡汤,一场大风,让安安咳嗽了一星期。”韶允耸耸肩,苦笑一声:“以前也就罢了,但人难免会有对比,在光鲜亮丽的帝都住过富丽堂皇的别墅,回来以后,其实我一直有纠结这个问题,我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现在,我接受了,这并不是突然的决定。”
严抉有种不得宣泄的窒息感,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此刻的焦躁和不安,也不想彻底被韶允拿捏。
最后,他红着眼尾,目光可怖的看着韶允:“这件事,等你忙完到我屋里说,我先把安安带回去!”
“不需要!”韶允头都没抬,也十分强硬:“你和安安,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最好尽快离开外桉,否则我反悔,你什么也得不到!”
“……”严抉看了眼旁边被秦怀征顶在脖子上逗玩的安安,突然觉得韶允太狠心,咬咬牙也不客气的说:“好,你别后悔!”
严抉说完这话,便去抱过安安离开了,韶允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子空了。
半夜十一点,阮青竹的材料用缺了,家里也没了,今晚没办法再继续经营了。
韶允等了他一会,两人就结伴回去了。
走到转角,累极的阮青竹才反应过来:“安安呢,不是被姓严的带走了吗,不去接吗?”
韶允不打算现在对阮青竹坦白:“还有两天就去炑城,我想收拾下东西,反正也已经睡着了,就让他先呆那儿吧。”
“嗯。”把小电驴放到楼栋口,阮青竹拉住韶允进了他家:“我出摊前煲了绿豆粥,进来喝一碗。”
盛了粥,放在韶允面前,阮青竹忍不住开口:“小允,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肖大哥这两天没过来,估计他妈又犯病了。”
“别这么说。”阮青竹知道肖子哲妈妈不喜欢韶允,一直在阻挠肖子哲追求韶允,所以是拐着弯骂肖阿姨,韶允朝他摇摇头:“我本来也没答应肖大哥,何必耽误人家,这样挺好的。”
这是实话,肖子哲不来,他心里反而平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