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尤其是爱情,更是难掰扯清楚。
“那你是考虑跟姓严的去帝都了吗? ”阮青竹见韶允没立马回答,略心急的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这么好看,去那边,一定会再遇到喜欢你的人,肖大哥人好是好,就是有点妈宝男,你要是真嫁过去,指不定怎么受他妈的气。”
韶允笑笑,疲累至极,身心皆是,实在没力气活跃气氛,手捧了捧碗,低着头诚心说道:“我现在没考虑那么多,只想着奶奶能够尽快康复,竹子,阮奶奶是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是我的家人。”
阮青竹瞬间泪光乍现,他用力握住韶允的手:“嗯,一定能扛过去的,奶奶那么善良,对吧。”
韶允重重点头:“嗯,会的。”
严抉带走安安以后,他的钱,就能全力以赴给阮奶奶治病了,他和阮青竹都年轻,好好干,不出几年,一定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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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阮青竹家出来,韶允扶着栏杆上楼,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
他花了足足十分钟才爬到四楼。
进了屋子,他反锁了门,半躺在沙发上喘了几大口粗气,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他看着寂静的空荡的破败的房间,感觉屋子里的空气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冷的他不由得缩缩脖子,抱住了腿。
歇了几分钟,他扶着沙发撑站起来,进次卧把和面机的插销拔了,从明天起,他不再营业了。
他找到放在机器旁的布罩,把机器盖上。
接着去主卧,把安安的衣服全都从衣柜里拿到床上,一件件叠好以后,他突然苦笑一声,又一件件放回柜子里。
严抉那种身份,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陈旧廉价的衣服,安安有个那么有钱的爹,也是该穿点好衣裳了。
他有些麻木的在主卧室晃了两圈。
然后拉上窗帘,脱光了衣服,去浴室冲澡。
严抉从监控里看着韶允,一切都似乎如常。
却又不正常。
韶允走路时的状态,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直到韶允从浴室里擦着头出来,进了卧室,一把扔了毛巾,趴到了床上,把头闷在床单上嚎啕大哭起来。
严抉心脏一疼,这才关了手机监控,快步走出房间。
他在韶允进阮家的时候,已经上楼了,人在韶允隔壁的房间坐着。
拿钥匙开了门,严抉大步走进韶允的卧室,他站在床尾,居高临下的看着只穿了一个浅灰色四角内裤趴在床上哭的浑身颤抖的韶允。
心脏说不出的闷,只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完全爱上韶允,这种闷还未转化为疼。
“韶允……”
韶允自顾自的哭,压根没听到严抉的声音。
严抉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抱起床上的韶允,然后坐在床上,把人抱在怀里。
除了韶允发情期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第一次这样抱韶允,虽然有点不适应,但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尤其韶允刚洗完澡,沁着水气的皮肤柔软滑腻,淌水的湿发让他整张脸看上去温驯无害。
他把韶允放在腿上,心生怜惜,为他擦拭眼泪,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韶允,沉声对他说:“我说过,我没想过把安安从你身边夺走。”
韶允推严抉推不动,无助的闭上眼睛,他不想再更多的透露他的情绪:“我也说过,这件事,不想再谈。”
“我没嫌弃你。”严抉突然提起这个话题,韶允勉强撑开梨花带泪的眼皮,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严抉喉结上涌了两下,才把嘴角抿成直线略不自在的说:“你那儿太小了,很窄,我皱眉,是怕弄疼你。”
韶允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