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李香书和杨关山有利可图,此刻性命攸关,梁肖月哪还顾得上洛英山庄的名声,不管李香书爱不爱听并将热脸贴上去。李香书瞟了他一眼哈哈大笑一声一脱手转身离去,铁剑落在黄沙中,梁肖月压在胸口的那块石头“噗通”一声终于落地,这个寒夜总算过去了。
隔日一早商队继续上路,前夜的事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梁肖月没睡好,一个是号称不理江湖事的商人,一个是世人眼中堂堂正正的香书君子,世人都被他们蒙蔽,单凭这种震慑就让他心中惴惴不安。梁肖月一改往日的作风,他不敢与杨关山并排而行,而是跟在杨关山侧后方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他打量着杨关山,越看越觉得杨关山那张正派的脸下面藏着无数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深知自己看到的只是这张脸下面不为人知的一小部分,更多秘密他甚至不敢去想。梁肖月是聪明人,知道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他懂,他不想知道所有秘密,因为他知道那些秘密会让他深陷其中,到那时想要脱身唯一的办法只有死。
前夜无奈之下主动归顺李香书答应为李香书做事,这件事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答应得太唐突。可以当时的情形来看他还能怎么办?李香书与杨关山秘密要夺洛河图,这件事他听得真真切切,如果让洛树云知道他隐瞒此事,下场只有死,要是背叛李香书,叛徒的下场同样只有一个。他要在两个鸡蛋上跳舞,踩破哪个都不是,种种忧虑困扰着他,让他左右为难。
太阳从东边升起,爬升得越来越高直到挂在头顶,商队停下来整顿休息。梁肖月吃喝不下,知道这么要害的秘密,他担心水和干粮中都被下了药,一口吃下去丢了性命他岂不是没地方评理去。不吃又实在饿得慌,梁肖月挣扎半天刚张嘴要吃,却被震天动地的马蹄声惊扰,抬头一看,他饿得老眼昏花,只见眼前白茫茫一片,马蹄声越来越近,这才看清上百个身穿白衣的武士手持弯刀正朝商队冲过来。
看来是遇上劫道的,商队中顿时一阵惊慌,梁肖月顾不上吃喝,急忙拔剑站起来。此刻为时已晚,马队顷刻间冲到跟前,逃跑的人如同圈羊一般全都被赶回来,上百匹快马将商队团团围起来围着商队快马旋转。既然逃不了就只能拼死抵抗,杨关山一声令下,护卫商队之人纷纷拔出刀剑严阵以待。来人既不进攻又不退让,围着商队齐声高喊,呼声、马蹄声震天动地令护卫商队之人人心惶惶战斗志全无。
杨关山深知来人是想逼他们束手就擒,原本货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批货运的是什么他最清楚,丢了实在心疼,一时心急如焚。只见白衣武士跑得越来越快,护送商队众人看得天旋地转,接着黄沙漫天飞舞将整个商队淹没。这时候,马队中一人大喝一声道:“货留下,留你们一条性命。”
漫天黄沙呛得杨关山等人咳嗽声一片苦不堪言,接着听到兵器纷纷掉地的声音,这么大的沙尘就连眼睛也睁不开,哪还有还手之力。来人乘机劫走长安马场的货快马而去,不留一丝痕迹。
一盏茶的功夫,扬起的沙尘逐渐散去,来人早已带着货消失得无隐无踪。现场一片狼藉,护送商队的百余人吃尽苦头差点不被黄沙掩埋,更多人躺在地上满地打滚,还能站起来的灰头土脸摇摇晃晃,仿佛一阵狂风就能把人吹倒。
劫走货那批人行动迅速,手段老练,一看就知道是行家里手,杨关山恨得咬牙切齿可茫茫大漠到哪里找那些人去?经历此劫,梁肖月倒清醒了,提剑扑到杨关山身边道:“杨场主,货都被人劫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杨关山恨恨不已,这时,一个护送商队的汉子手拿一面旗上前来拱手道:“场主请看。”杨关山夺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严灼心”三个字。
如此情形,梁肖月喃喃道:“难道是严灼心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