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巍然闻言大惊:“怎么可能!”他赶忙跑进屋内,却见玄青已将房内灯烛点亮,手中拿着经书,颤抖道:“找到了,找到了!哈哈哈哈!”
慕王爷听了更是奇怪,他与严载德互望一眼道:“这是怎么回事?”便紧跟其后,入了房间。
叶博之只怔在当地,双唇发颤,不住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在这里?这说不通……”他狠命扇了自己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道,“假的,一定是假的……”说着便也跟进屋去。
岳巍然只见玄青指着经书道:“此书背脊内有墨迹一点,你们且看,”说着便将书脊一侧对着众人,翻到第十三张上,果有一点洇开的墨点,那点只比芝麻略大,如茶渍,又似高空月影,藏于脊背之内,若非知道个中原委,实在难以察觉。
觉慈见了道:“不错,确是真经无疑!”
这一下倒把慕王爷几人生生怔在当地,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玄青接道:“那这经书……却从何处来?”
岳巍然知道玄青此刻已对王府生疑,只怕答得不好会让王府陷入劫难,便道:“道长,我要早有此真经,岂会随随便便放在自己卧房的桌上,更连个防备看护的人都不留下?”
玄青微微诧异道:“这是你的卧房?”
岳巍然恳然道:“是我和叶博之的卧房,”他指着东边暖阁道,“那是我的床,”又指着对面道,“那边是叶博之的。”
觉慈皱眉沉声道:“岳小友,你莫怪玄青道长疑窦丛生,便是老衲此刻也解不开这谜团。”
叶博之双目直直盯着经书,仍自不确定的问道:“这真的是真经?怎么会在这?”
玄青闻言横眉便道:“确是真经不假,不过,你倒说说看,这经书该在哪里?”
岳巍然忙接道:“道长,巍然先前已经说及,无论是否寻到真经都将奉与道长之手,此事王爷、先生、大师、博之俱都在场,倘或那时巍然便知真经在此,何不拱手奉上?倘或巍然真心有意隐瞒,又何必将真经放在此处,此地真的就那么难以被察觉么?”
玄青听了暗道:“不错,这话说得在理。如此毫无防备之处,倘或随便来个人,岂不是就将经书取走了?”
玄青瞧着在场众人又道:“慕王爷,贵府可还有其他高人么?”
慕王爷给他一问方才回过神来,沉声答道:“冯老其一,公冶正其二,余下都是庸碌之辈实难称上高手二字。”
岳巍然接话道:“道长,巍然心中仍有诸多疑问。其一,便是这放书之人的来历,究竟是王府中人还是不世出的高手,尚难定论。其二,他一定知道盒中所装是真经,今日学馆门前一阵喧闹,又岂会有人不知什么是《上元真经》的?”他顿了顿道,“其三,这人明知盒中乃是真经却仍放在此处,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们得了去?”他抱手臂皱眉道,“其四,这人为何对经书置若罔闻?难道他已然学会经书上的武功?还是他根本不屑习学?”
叶博之忽道:“鬼!一定是鬼!”
严载德喝斥道:“胡说八道!王府重地岂有鬼怪横行?再者这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殊不知‘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言?”
玄青闻言眉头忽抖了几抖,继而默然不语。
觉慈亦是沉沉叹了口气,更不作答。
叶博之给严载德一顿喝斥吓得连连退避,玄青却向慕王爷道:“王爷,不妨请公冶兄弟前来,详查府内之人。”
觉慈不待慕王爷答话便道:“不妥,如今叫公冶正前来,外面必定只道真经已然寻得,那时几大派闻讯赶来抢夺真经,道长可有能力一战群豪而不失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