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青恨道:“那便让这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溜了不成?”
觉慈答道:“此人既有能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书安然放在岳小友房内,只怕武功修为不弱于你我,”他抬眼看着玄青道,“若是你放了书,此刻还会留在王府等着被人抓么?”
玄青略加思索,沉声道:“必然不会。我定会寻个无人之处,或远远观瞧,或待事了,旁敲侧击的打听内中详情,决计不会身居险地静候他人瓮中捉鳖。”
慕王爷点头道:“不错,大师此语说得不假,这事若是本王来做,也不会继续停留在王府之中。”
玄青忽而想起什么,道:“倘或这人来个灯下黑,隐于王府之中,也说得过去。”
岳巍然便道:“适才二老随我等已将王府查了个遍,众多家丁仆妇等人也都见了,却未曾见一个生人。”
严载德道:“不错,巍然说得在理,王府之中倘或有个普通生人混入,这些人岂有毫无觉察的道理?这人若是久居王府之人,那真经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才拿出来?”他拈着胡须道,“此事说不通。”
觉慈更道:“这人若非王府中人,方才你我搜寻时,又未察觉异常,”他扫了眼众人,道,“这,又该做何解?”
叶博之闻言结结巴巴得接话道:“那只能说明,此人武功修为高出二老太多……”
玄青深深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就算这人真在府内,我等也非其敌手了?”
觉慈亦叹道:“不但非其敌手,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玄青道:“可我师祖他老人家的大仇……”
慕王爷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觉慈道:“倘或我们贸然行事,不但玉玄子的大仇难以得报,恐怕今日之事更加难以查明。”
玄青道:“那依大师之意,该当如何?”
觉慈道:“依老衲看,不妨佯装不知。对门外群雄既不提已获真经之事,也不查问府中生熟人等,只做未曾获得真经之态,如此以静制动,当为良策。”
玄青只得恨恨叹道:“哎,也只能如此了。”
岳巍然亦深深叹了口气,暗道,此时父母大仇在侧,我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难不成父母大仇就此不报了么?他望向门外如墨的夜空,其上群星闪烁,忽而有一颗流星飞逝而过,倏地一下闪进远处树影茂林之内。他望着流星去向,忽而张口颤颤巍巍的说道:“那,那,那人……”
玄青闻言转头向小院东南望去,只见院墙之上,有一小片浓重墨影,便悄声道:“看好真经,倘我迟迟不归,作速护经回太极宗去。”说着将真经掷在岳巍然怀内,便见他一步迈出,在门槛上重重一踏,身子倏地向外飞去。
岳巍然赶忙接住经书,再抬头时,见屋内只剩下慕王爷、严老先生和叶博之三人了。
却见叶博之扶着门槛,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喃喃道:“好快的身法。”
慕王爷见此既惊且奇,忙问道:“巍然,你看见什么了?”
岳巍然闻此愧道:“王爷恕罪,巍然方才只见一颗流星飞快而过,闪入花园疏影之内。我本想说,那人或在学馆花园中藏匿也未可知,不料话未说完,二老就先行去了……”
严载德责怪道:“怎么如此慌张,你该看清楚再说!”
慕王爷却道:“陨星飞逝,说不定他二人前去,当真能发现些什么。”
严载德叹道:“倘或他二人此去一无所获,怕是回来要责怪巍然了。”
慕王爷摇头道:“未必,就算他二人知道,只怕也不会怪罪巍然,”他顿了顿道,“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