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闷头吃喝起来。
岳巍然胡乱应了一声,便转身而去。出得饭厅,他抬头望向清冷的夜空,只觉月光昏昧,圆月隐匿于乌云之内,心中更是惆怅,兼之日间得闻父母之死另有隐情,复觉心绪烦闷,颇为不畅,便在小花园内逛了逛,就独自回房去了。
回房之后,却见叶博之侧卧在西边暖阁的床上,似是已经睡去,岳巍然看着他的身影,叹了口气,便敛声屏气,熄了烛火,向东首暖阁行去,合衣躺在自己床上,细细推想今日之事。
他暗道:“我爹娘是盂兰盆节那日给人叫去磨镜的,当夜便惨遭杀害,慕王爷三个月后将我接到王府,这中间应是魏高知寻找王爷并央求他救我的日子。从京都洛阳到吕梁快马加鞭也要走五日的路,朔州到吕梁也得三天,而我从没见过魏高知此人,那么……”他心中开始盘算日子,“魏老应是先去了吕梁,再返回京都,而后又去找王爷,王爷再向吕梁赶路,”他念及此处不由皱眉,低声自语道,“不对啊……”
却听叶博之一声低呼:“怎么不对了?”
岳巍然听了心中一紧,忙骂道:“你小子吓死我了!”他向叶博之望去,隔着夜色隐约见他似已坐起身来,便将自己的想法向他说了,而后才说道,“这时间对不上,就算按我所推测,也不过用去月许的时间,怎么会有三个月的间隔?”
叶博之起身点了烛火,向岳巍然道:“那有什么打紧的?只能说明魏老不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呗。”
岳巍然听了便又推了下时日,却仍皱眉道:“就算如你所说,魏老的刎颈之交得知此事后,步行向洛阳进发告知魏老,魏老便赶向吕梁,再转回京都,进而向朔州来,最后慕王爷乘轿赶来搭救我。这期间最多也不过两个月多点的日子,还余下半个多月没法说呢,何况他干嘛要赶回京都呢?”
叶博之耸肩答道:“那就不知道了,”他转而又道,“不过,这说来说去,最后都落在魏老的那个刎颈之交的朋友身上了,”他略作沉吟,又道,“还有一种可能,他不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岳巍然听了,讶异道:“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
叶博之笑道:“那是,也不看我每天都和谁混在一起?”
岳巍然拱手道:“承蒙抬爱,”他转念一想,便问道,“魏老武功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