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处,虽然你平日里作恶多端,怙恶不悛,是一等一的大恶人,还曾经被家族除籍过,但是家族也并未放弃过你,后来不也将你从那百邪丛生的野外召唤回家族。”周老太爷闻言痛陈周处的过往,一副痛心地说道:“这一切的一切家族都不指望你感恩回报,但你也不能信口胡言,平白污了家族的清白。”
周老太爷说得声泪俱下,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还真以为周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什么污了清白,周家还有清白可言吗?”说完这句,周处索性也不理会一旁怒不可遏的周老太爷,对张诚说道:“主公,那人已经被带到屋外,不知主公如何应对。”
“嗯,那便带进来吧。”张诚吩咐道。
“县主爷,我周家……”周老太爷生怕是自己派去联络诸葛家的人被捉住了,被周处这匹中山狼用来斗自己的周家。
“老大人不必惊慌。”张诚笑道:“老大人的忠心在下是知道的,想必是一些无知小人,以为在下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所以为了赏钱来诬告老大人。”
“嗯,也好,就听县主爷的。”周老太爷是个活老了的人,什么世面没见过,没一会儿便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等候出首那人进来。
“进去吧。”周处押着那人进来,将他一把推倒在地,对张诚说道:“主公,人已经带到,还请主公审问。”
但是还没等张诚开口,那人便高喊道:“县主爷,小人赵五有要事禀报。”
“嗯?赵五。”听着这个名字,周老太爷睁开双眼,果然是那个总跟在自家老二身边的赵五,他瞪着赵五,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慢慢说道:“听老二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家……家主……”赵五到底是给人做仆役的,在这里看到了周老太爷,多少年习惯性的顺从涌了出来,当时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一时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老大人,他不过是一介仆役,何必为难他。”张诚颇有兴致地看着底下这一幕,但是作为裁判,怎么能只让一方说话呢?
“赵五,你不过是区区仆役而已,怎么会知道通敌这等秘事。”张诚说道:“想必是你贪图些许赏钱,所以诬告旧主,是也不是?”
“正是,县主爷,这等小人平日里最是奸诈贪婪,想必是为了一点钱财便不知死活地来诬陷我家,他的话,不足为信。”周老太爷说道。
“县主爷,小人哪里敢啊。”那赵五被吓得不住地磕响头,把整个额头磕得通红,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还是张诚看不过去,挥了挥手,让周处制止他。
“赵五,你可要知道诬陷武士便已经是重罪,更何况是一家一族数百武士,就是把你拿去千刀万剐也抵不了你身上的罪孽,你可明白。”张诚说道。
“小人明白,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小人如何敢来出首,倒不如在家里养活老娘,也图个安稳太平。”赵五哭拜道。
“真凭实据?你便拿来与我看看。”张诚说道。
“诺。”赵五从怀中取出三封书信,递了出去。周老太爷想要上前观瞧,却被周处拦住,一把抓住那三封书信,毕恭毕敬地递交到张诚手上。
“县主爷,这里有三封信件,一封是诸葛家家主诸葛烁写给小人故主,也就是周家老二的,一封是周老贼给诸葛家主诸葛烁的回信,上面是他们约定反正的日期,到了时间老贼就会在赣榆归顺兖州,还有一份是诸葛家家主写的回信,告诉他们兖州的军队会在何时抵达赣榆。”赵五说道。
“哦?”张诚放下正在观瞧的书信,笑道:“赵五,你还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