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之物,竟能有这般威力,不由心下骇然,目光疾扫,只见道旁一颗高耸磐石上,有一老者迎日而立。他身影修长,面如金纸,长髯及胸,一双丹凤眼凛凛生威,迸出道道精光,射在秦枫身上。见一击不中,双眉一扬,手起处,又有三根银针卷袖而出,破空而来,直刺秦枫。
他这放出银针之速尤为迅捷,两次相隔不过一息。秦枫脚下一点,身影瞬时横挪开来,在那马背之上轻轻一点,便已避开银针,借力跃出,笔直窜向那岩石上的长髯老者,大喝道:“你这贼人,竟敢出手偷袭!”心中却是暗道:“此人必是秦国追兵!”
那老者咦了一声,目中微有惊疑之色,见秦枫来势极快,面上紫气一转,脚下一点,身影瞬时向后掠出,便如此倒退而行,速度却也极快,转瞬之间已退数十丈。
秦枫心中冷笑,暗道:“暗算不成,便想逃开?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想到此处,双足已点在岩石之上,真力涌动,瞬时速度大涨,如箭一般朝着老者射去。
老者显然未料到秦枫速度竟有如此之快,目中惊色越是明显,见他转眼便至,不由心下凛然,右脚一抬,瞬时将一块巨石横空踢起,裂分为无数碎石,暴雨一般卷向秦枫。秦枫眉头一皱,忙地向左避开,以他迅捷速度,那碎石自是无法触及,谁料那老者踢石在先,出针在后,秦枫甫一落地,面前银针便已嗖嗖扑至,手里一紧,将那马鞭握得死死,真力灌入,急忙向前扫出。
那鞭子被真力一注,便已硬如顽石,可那银针亦是势大无穷,二者一交,霎时砰砰砰的乱响,鞭子炸裂开来,四处纷飞,银针也被拨了开去,向着一旁乱弹激射。
秦枫心下一安,随即双目一瞪,暗叫不妙:“坏了,调虎离山!”回目一望,只见那马车周围不知何时已窜出十几名蓝衣大汉,手挺长剑,围成一圈。心中咯噔一颤,再看那老者时,他已不再出手,两手背负,面色坦然,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心中激愤,大叫道:“你们这些秦国走狗,明抢不行,便来暗夺吗?”随即双臂一震,真力狂涌,便要杀将回去,把那马车再次夺回。
长髯老者长眉耸动,不屑一哂,道:“强词夺理之徒,看针!”
正待出针,忽地从马车那边传来一声惊呼:“髯翁且慢!”
二人闻声均是一怔。
却见田言从马车上探出身来,面色焦急,缓缓走下,对髯翁道:“一场误会,此人是我的朋友,此次前来,是为了护送我回山。”
髯翁哦了一声,语气略是惊讶,目光落在秦枫身上,顿了一顿,抱拳道:“原是小姐朋友,在下得罪了!”
秦枫见他起先出手暗算自己,手段极是不耻,心中本是大为不快,但毕竟是为田言周全着想,冷哼一声,抱拳草草一应。
蓝衣人群纷纷收剑退让,留出一条小道,田言从中走上前来,美眸一扫秦枫,问道:“秦大哥,你没事吧?”
秦枫道:“没事没事,区区几根绣花针,扎不死我。”
髯翁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田言道:“髯翁,你此番带人上山,莫非是爹爹之命?”
髯翁捋须一叹,道:“前几****接到田猛堂主的飞鸽传书,说要召集六堂,共聚一处,似是有大事商议。我平医馆虽不为六堂所属,但隶属农家,所以便一同来了。”
田言美眸一沉,心道:“爹爹召集六堂,必然和孙胜挟持我和阿赐的事情有关。”
髯翁目光一凝,见田言脸色白皙,呼吸匀顺,比起以往虽不是大不相同,但已有异处,不由惊咦一声,道:“大小姐,此次咸阳一行,你的病情似是有所好转。”
田言微微点头,望向秦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