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鱼鹰也就没鳟鱼可吃,会跟着饿肚子,要是不想饿死,就得另觅它处谋生。
在这处河岸地带,所有动植物的生存是息息相关。河狸夫妇在夏天时就在这片山谷把一条树木丛生的小河,变成一片约二十亩的湿地。红牛麋鹿和它们在夏天分享这片湿地。
当堤坝的水位到达满意水平后,河狸夫妇停止了建造,但也必须时时维护。这是动物王国中最庞大的建筑之一,它是一道拦截河流的水坝。就像是人类的长江三峡大坝,这个由咸与拉拉氏夫妇河狸家族设计、建造和维修的大坝,将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最终成为一件祖传的遗产。
不过,这么大笔家产必须时刻加以照看和加固。一旦下了大雨,泄洪道就得拓宽,以倾泻上涨的河水,避免堤坝被其冲塌。洪水退去后,水坝得再次修补,河狸夫妇很清楚每根木料的确切位置,它们夫妇努力将其修复完整。大木料被用来加强结构力量,小树枝、树叶和泥土,则是填充空隙的材料。它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建造一个湖。秋天,它们把树干和枝叶沉在湖底,待到冬季湖面冰封之时,它们就会潜到冰下,到“冷藏库”中取食绿叶。
即便建立了家业,河狸也是一张新面孔,即使当黄石已经被设立为国家公园,河狸还是几乎被毛皮猎人捕猎殆尽。它们也是今年才在海登山谷重现的。狼和河狸是第一次见面。这里的红牛麋鹿被狼群追逐,因而没什么时间吃柳树了,所以柳树到处发芽,因而让河狸有更多的建材,加固和升高堤坝。但自从灰狼来了之后,狼嚎让河狸一家感到不安,它们不得不将水坝扩建的更大,制造更大的湖面藏身。飞标一家的出现带来级联效应,整个生态系统都受到影响。
黄石公园在揭示生命的复杂性,同时也暴露出它脆弱的一面。在它高高的山脊上,所有迹象表明白巴尔干松树情况不妙。从上方看起来似乎是秋色沾染了一个常绿的世界,其实是这些树正在死去。树干上树脂形成的小疹状斑块,是被山松甲虫入侵的证据。极小的甲虫正在啃穿这些树的防御表层,一旦进入内部,它们就产下大量的卵。卵会长成吃树的幼虫,它们已经杀死了这棵松树。如此这般,这片松树林很快就会死光。
每棵死掉的树,会给在秋天仰赖其恩惠的所有动物构成威胁。在为即将来临的寒冬做最后准备时,熊会吃大量松子等高热量食物来增厚脂肪层,变得足够胖以熬过没有食物和水的漫长冬季,但松子正在减少。山松甲虫是黄石生态系统原有的动物,唯一能阻止这些甲虫的是严寒。以往山松甲虫害都发生在较低海拔,科学家认为白皮松所在高处的低温会杀死山松甲虫。但是,最近这里的气候已经变得越来越暖和,而巴尔干松是种需要寒冬的树,它们很不幸。地球上没有哪个地方,能够对抗气候变暖,无论是极地还是在赤道。
天气骤变,刚刚还阳光高照,暴风雪说来就来,太突然了。还在外面游荡的灰熊熊大终于走回洞穴,躺下安眠。多数灰熊会用它的巨大爪子,用力挖掘一个舒适的地洞,它们通常会先往下挖个坑,再接着斜往上挖,挖出一个深洞,因此雪融化产生的湿气不会跑到洞底,而是会被洞口前端的小盆口接住。有七成的灰熊在北向坡挖山洞,其他灰熊则利用现成洞穴,例如崎岖岩壁的山洞,熊大因地制宜,利用岩洞过冬。但它也不是因陋就简,草草了事,而是耐心地把一些草枝拖回山洞铺床。它也因此一次次惊吓了大角羊无冕。岩壁里面的洞穴非常深,很保暖,很适合在里面冬眠。
熊大等待这种暴风雪开始才冬眠的理由有两个:新雪会覆盖灰熊走向洞穴的足迹,避免在梦中被猎杀;而且,对往后的寒冬而言,这场雪是绝佳的保温绝缘材料。
灰熊在冬眠期的生理运作方式发生变化。熊大活跃期的心跳频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