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眼前的那个女孩很自在地摆摆头发,手中的枪灵活地高速旋转。
「出人意料。」她简单地点评了四个字。
我则是没有办法地笑了笑。
「那么,」她继续开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能跟我过多少下吧。」
要来了。
枪尖以根本难以察觉的恐怖速度袭来,提示我的只有那一度可见的寒光。
我高速后仰,却只觉脖子一寒——银色的枪尖就此划过,而我的脖子却不知不觉间被割破皮流出了血。
并不是非常疼,但是鲜红而温暖的血流出,滋润皮肤导致发痒并令浑身上下感觉到不快。
并没伤到喉结,这反应速度还算是很可观。
「没有用风的魔法呢。」我强作笑颜,装模作样地指示道。
「呵,手下留情难道对你而言不是件好事?」她放慢了手头的动作,甚至可以说对我的威胁变得不是非常大。
「我可没说哪里不好。」一边说话我一边擦去脖子上的鲜血。然后果断把手撂在一边并往衣服上擦了擦,尽量避免看到它。
别人的血我是看着无所谓,但自己的血看起来总是会有点心悸的。现在是紧要关头,最好别留下任何的心理压力。
就在我们对话的这一会儿,银鸢的突袭已经近乎失败,没有了任何意义。
看起来弓箭手不会放弃警戒心。
老实说,参加这种人人都相互怀疑并且相互绞尽脑汁去计谋的战争是真心累。
弓箭手:「够狠的呐。」
银鸢:「你不也没放松么。」
姑且不管那一边少许的嘴角争斗,剑士和斧战士继续处于一种僵持的战况。
刚才剑士也因我这边的缘故而有些许分心,我已提示她不必担心,她也就狠下心来聚精会神地继续战斗。
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枪兵身上。
「你杀了牧师和她的圣师啊,真狠心呢。」
「没办法,这俩家伙正好在我的突破点处就顺手都解决了呗。」
「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变得如此果决。」我苦笑。
「倒是你,」笑容陡然间凝固、变形,
她的语气猛然冷了下来,
「杀了Ver,坏过我的好事呢。」
她的眼瞳突然如蛇一般竖向缩起,一阵疾风伴随着魔力波动开始汹涌起来,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身上就多出了三处划伤。
不对,划伤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她的话语之前——她只是在找机会动手!
一直都在动着杀心。
血雾被打散,魔术回路其中几处受阻甚至断掉。眼前这份光景真的很不妙。
在她的风元素攻击面前我可能连她的一击都躲不了。该死……该死!
这时候墨鹂冷不丁地对我的身体下起了命令:
「右脚后退,往****身!」
然后我被迫按照她的意识开始做——哪能料得,成功躲过了从左侧劈来的割喉击,就连铺面而来的风元素都没能伤到我!
但她更快地把枪的轨迹折了个弯再度劈来,
「必然躲不过去,扭转身体用右侧胸部承担伤害!」
避免伤害到心脏么……但换来的就是伤口处炸开的血花兼难以言表的剧痛。
银鸢在那边猛一惊。
而第三击比前两击的速度更为凶猛,突刺!
「给两只手施加强力魔法,护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