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眼前刚才还活生生的两个家伙,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死了。
但这幅场景,仿佛只会存在于梦中,幻惑却美好。
鲜血却在平台的黄金地面上反射出的璀璨的猩红光芒。是生命的消逝、是死亡的盛开,是人类那丑恶心灵的帷幕的揭下。
是,绝无仅有的美丽!
甚至在见证它的第一个瞬间,我在想,
为什么这幅景色不是由我创造而出的呢?
◇
这是谁的错呢?
谁的错也不是,反正就已经死了。
仔细想来根本就不需要问这个问题,因为谁都没有错。
自己的自责感也如一直以来都不存在般消失不见——连当事者都不是,就别提什么错了。
可是,依然有股难以言表的感受在折磨着我的心。没准在岁月磨砺之下,那被我抛弃过的平凡的善良……
又回来了。
那种善良的我是注定要在前进的道路上被抛弃掉。
人类,只有遵循贪欲去做事才可以不断进化。而善良,只是社会因素和诸多后天教育给灵魂上的枷锁。
恶有恶报只是人类愚昧地片面地看到恶人的最终结局才进行的思想禁锢罢了。不择手段、勾心斗角……在这个社会的丑恶之下我等只是连棋子都算不上的破石头。
于是,
这种映射着自然界最本质的战争,这种弱肉强食的规则,需要的是对鲜血的欲望,
以及,活下去的心!
身上原本只是淡淡萦绕的血雾开始炸蓬开,体外魔术回路在血雾里交错着亮起。
枪兵果决地踏出一步把枪朝此处挥来,眼神中闪烁着难以言表的凶厉之色。
我飞速闪开。随之而来的电光火石之间,枪兵把矛连挥三下皆是被我以流利却又扭曲不堪的姿势闪躲过去。
发现如此情况,她的嘴角露出玩味的微笑。
心脏的速率被施加了魔法,为了迎合我机体的耗氧量与魔力燃烧值强制提升到了每分钟二百下以上。这一强制措施让墨鹂陡然苏醒过来,利用灵魂的契约关系姑且将自然使的反应能力附刻在我的脑海中。
看起来枪兵刚才那几枪被没有用尽全力来杀我,或许是未曾料到我可以闪躲过去才不屑于使用全力。
银鸢那边的对战停止了下来。
此时银鸢彻底分了神,因为过度担心我而寸步难移。弓箭手想搭箭却不知在疑迟着什么。
或许弓箭手是个善良的人。
虽说会放冷箭,但绝不杀圣师。
但我不是。
我迅速把指令下达给银鸢:
利用弓箭手疑迟的时间解决掉她,我这边可以保证不死亡。
银鸢狠了狠心,还是选择没按自己的判断、相信了我。
其实只要有点自我主见,就应该趁弓箭手心慈的这段时间里前来救我,但我很喜欢银鸢这样的果决。
她毫无理由地相信着,相信我不会在此身亡,而是超乎所有人想象地大显神威一通,带领她走向胜利。
我会的。我还有许多底牌。
银鸢行动快一点的话两秒之内就可以成功近身并击杀弓箭手。前提条件是弓箭手反应速度无法跟上银鸢的动作。
既然冒着有些大的风险自然就要考虑下一套方案以迎接失败。但我却想不出来,那么就只能尴尬地告诉银鸢「必须成功」,但暗含了一层「到那时继续战斗」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