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鸢将力量汇聚于右手指尖,燃烧着的武具刺穿了盾手的心口。
然后那具尸体盈起光,在星星点点地升华后骤然爆散成万千光尘……
◇
没错,这一边赢了。
此时此刻,最不该缺少的应该就是欢呼声吧。可我只是徒有内心仿若触着电般略觉雀跃——真正的挑战,并不会随着对方一位自然使的死亡而结束。
「八劲踢」的冷却时间以星期来计算,
而「二十四连斩」这种必杀则是每次战争中只能使用一次,
银鸢体力耗得所剩无几,
外加远处剑士的剑已近乎射击完毕,
这一切都标示着
我方并不占优势的事实。
不过就弓箭手和斧战士无法使用技能这一点可知,她们也自然是相当有压力。
许炀和牧师本想在银鸢打赢后与我一同欢呼一下,可当他们看了我这幅毫无表情的臭脸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剑士的战场上,原本平整的黄金地面插立着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剑。若不是地面平整并金光熠熠,恐怕真的会被误认为红A无限剑制的剑之丘。
与此同时,墙壁上的剑已经为数不多。
「牧师,还可以施展魔法么?」我如此问牧师。
她皱了皱眉头,应道:「可以的。」然后会着意从高台跃下,落在地面上迅速跑向银鸢。跑了也就七八步便停下,距银鸢差不多数十米。
然后许炀开始亮出自己的魔术回路——复杂华丽的荧蓝色纹路从他的下巴左边浮现,迅速延伸至左眼眼角。
其左眼骤然爆射出白色光芒,亮得他赶忙闭了闭右眼。
随后牧师才开始施法。
看起来他的施法器官为左眼,也就是说只要抠瞎他的左眼就可以废掉他的魔法能力。而牧师根本不足为惧,只要银鸢不会在战斗中变成四肢尽废的残疾者,基本上一条胳膊就能杀死她。
至于到现在才敢亮出来自己的魔法,恐怕还是对我怀有戒心。
这种战争,认真依然会输,但不认真就会死。
至于牧师的技能,联想一下之前的情况就能猜到一直以来只有许炀启动魔术回路才可以将其发动。只是他基本上都隐匿还需要自己发动魔术回路的事实而躲在角落,
也就只有这一次才被我看到。
追究他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从牧师衣袖里生长出光态的树木虚影,随后,不远处的银鸢开始恢复力量并由此抵消了大部分技能反噬。
可以说在我略微思考了这几秒的时间里,银鸢的身体状态迅速恢复至接近平日。
银鸢活动了一下身体,来到牧师身边,携住牧师跳回七米的黄金高台上。
「干得漂亮!」
我在心里夸奖了她一下。
她的脸稍红了一下。但在别人的视角里恐怕只是我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能让她脸红,切实是诡异不堪。
但心意读取里读到了一丝异样的不爽情绪。「为什么教皇只用精神信号夸我而不是实际行动呢……」
这惹得我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抬高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把头低下来让我构及得更方便。
但我也只是触摸与梳理了一下,勉强得知了女孩长发的温软触感罢了。
但我还想继续如此,想让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可战况不允许,而且身边还有一对近似于情侣的家伙吃着狗粮。
「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