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想到新帝这么听话。”
“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玉棺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冰封了。”
“朕着人试图敲碎冰面,可是无论施加何等强重之力,竟丝毫无损。”
秦如歌避过他微热的视线,绕到稍远的地方伫立,背对慕容汾。
“昭华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和夙夜和苗疆有关系,对不对?”
“怎么?你难道还试图给燕王报仇吗?”秦如歌不回答,慕容汾便以为她默认了,“你这转身离去,离得不够干脆。”
慕容汾想靠近她,质问她,可是他有何立场?
双臂举举停停,终究垂放,拂袖离开。
秦如歌失笑摇头。
这便气急败坏跑了?正事还没开始呢。
果然,未几,慕容汾又折回来了。
“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只是不知道容靳会拿出什么诚意来和朕谈条件!”
秦如歌欠了欠身:“皇上慢走。”
他还没说要走呢,她这就赶人了?
怎么?搞得好像他很想窝在她这里一样!
这回,慕容汾还真是一去不回头了。
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就是这两天了吧......
她该感激慕容汾的吧,毕竟他虽然把她关押在未央宫里,但是并没有让她带上手镣脚镣,在这四方天地间,她尚算活动自如。
果然如他所言,未央宫很快就暖起来了。
秦如歌脱下宽大的外袍,在内室活动筋骨,窗外的天空繁星点点。
不速之客又来了。
怎么又是他,一日来三回,也不嫌累得慌。
慕容汾着人安置了坐具和酒具,便请秦如歌入座。
“怎么?怕朕毒害你吗?”
“这倒不至于,毕竟这是我的本行,你不会这么傻吧。”
慕容汾露出像是噎着的表情。
“这行宫里头,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朕说话的。”竟然公然说他傻。
秦如歌耸肩,她不是第一人,只不过是慕容汾登基以后,敢这么说话的都收敛了,夹紧尾巴做人呢。
“不过因为是你,朕不介意。”
秦如歌斜了他一眼,脸色不算和善:“不要学他。”
慕容汾脸色微变,双拳微微攥紧:“学谁?”
秦如歌不语,慕容汾脸色更难看了。
“从朕今天看见你的第一面开始,你便三句不离他。”他徐徐起身,周身泛冷,竟向秦如歌闪电而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秦如歌蹙眉斥道:“干什么?放手!”
慕容汾连拖带拽把她带离未央宫,竟向着先帝寝宫而去,慕容汾把她推了进去,秦如歌便听到门扉合动的声音响起。
回眸一看,果然锁上了。
再往内室看去,隐约有什么东西冒着寒气,隐隐生光。
原来慕容汾把玉棺放到了这里!
而且还是先帝驾崩之时摆的那位置。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他已经死了。”
秦如歌眼皮跳了跳,直起身盯着他,仍是一言不发。
她虽然看着他,但是他知道,她眼里根本没有他,心里更加没有!
慕容汾突然觉得生气,但是不知道打哪里来的。
他上前掐着她的双肩,直直迎入她眼底。
“你不是想知道昭华公主是什么人吗?你陪朕喝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