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汾和辞初交换了一个眼神,慕容汾便一声令下:“拿下逆贼秦如歌及一干人等。”
由于秦如歌等人束手就擒,押解他们的人手不用动武便控制了所有人。
由于秦如歌手上有一半信符,众将又不得不听她的命令。
大多数人都不懂秦如歌葫芦里卖什么药,倒是黎阎夜有所猜测。
硬抗,只会造成无谓伤亡。
她态度这么软,慕容汾也不好当众大开杀戒,否则暴君之名,恐怕会马上被扣到他头上。
就算他想斩草除根,也只会在日后选择恰当时机,找别的理由将他们灭杀。
而且,她似乎并不想离开长安。
来见凤明煌最后一面,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适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如歌身上,现在回过神,不少人被面覆银面具的男人所惊到,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瞳色的人。
慕容汾目光微闪:“等等,把这个男人的面具掀下来。”
秦如歌却往黎阎夜身前一挡,慕容汾脸色微变,视线在二人间梭巡:“你们什么关系?”
辞初冷笑道:“没想到燕王尸骨未寒,燕王妃便另结新欢,只是此人衣着怪异浮夸,不如让在下替燕王妃验一验,万一......是个立心不良的呢。”
手下有人递来剑,辞初拔剑刺向黎阎夜的面门,却听黎阎夜咋咋呼呼道:“别别别,我怕吓着大家。”
话声未落,银面具已然被剑尖挑开,链带瞬间断裂。
果真如黎阎夜所言。
其丑无比。
黎阎夜从地上捡回面具,重新绑带,嘀咕道:“我说了嘛,你们偏偏不信。”
黎阎夜朝秦如歌龇牙笑道:“我小时候历经火灾,大半张脸都毁了,没毁的,我也尽量让它们见人,就看袒露在外的那几块皮肤,应该可以想象出我若没有毁容时的绝代风华吧。”
这个人,真的是古怪,秦如歌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乐观。”
辞初将剑归鞘,挖苦道:“原来如歌小姐品味这么独特。”
“金玉在里面呢,秦小姐可是注重内涵的人啊,哪像你们这么肤浅。”黎阎夜震开押解他和秦如歌的人,轻揽秦如歌的肩膀。
秦如歌以手肘撞开他,退走一步。
慕容汾这才松口气,看来他们两人并不相熟,而且这个男人太可疑了,是容靳新收编的人吗。
不管如何,先押回去再说。
秦如歌没想到,竟再回故地。
未央宫。
真是微妙。
殿内很冷,看来是久未有人居,温度欠缺也是正常。
慕容汾把凤明煌也带进宫了,因他知道拿什么来拿捏她最有效果。
“你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玉棺冰封了?”
宫女替慕容汾解下外袍,他内里锦衣玉带,橘色映衬其气色稍有改善,不至于太惨白。
炭火烧得通红,慕容汾近前取暖,顺便摒退左右,未央宫内只剩他和秦如歌单独相处。
“天气冷,过来暖暖手吧。”秦如歌不动声色靠近他,慕容汾还在念叨着,“暂时先这样暖一下身子吧,待晚些时候,炭口的火烧旺了,火墙热乎了,届时热力就可顺着夹墙温暖到整个大殿。这样晚上就寝时,也冷不到哪里去。”
他还朝她微微一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还是过去的样子那样。
“需要我提醒你吗,现在我只是阶下囚。”
“不是你让朕以客卿之道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