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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茶花女之爱(1 / 5)

茶水慢慢在炉火上冒着热气,温度已经上来了。

林思思开始诉说:“小时候,我原本也有一个幸福的家:爸爸是华夏人,在江茗高中部做数学教师,每个月有一千多元的收入,妈妈是拉瓦尔人,在市区里经营着一家花店,虽然不赚钱,但也不赔钱,家庭条件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基本也算是小资,还有一个保姆婆婆,专门洗衣、做饭、照顾一家人的生活起居,一家人就这样一起平静地生活。”

“直到八年前的那一天,麦哲伦来了,每名华夏人需要强制上缴每月一千元的服工税,我和爸爸需要每月交两千元,收入开始入不敷出。于是家里辞了保姆,变卖了市区的住宅和花店,这样腾出十万元,加上爸爸的工资,勉强一边生活一边积攒七年的服工税,一家人搬到凤凰区来住。本以为生活还能像以前一样,只不过艰辛一些,可现在想想那时的想法太天真了:大概从那个时候,妈妈和爸爸开始吵架,从一开始的相互埋怨、生闷气、打冷战,升级成侮辱或谩骂,然后就甩盘子、摔碗、砸玻璃、掀桌子,最后厮打吵闹着要离婚,本来就破旧的那么几个家具几乎被砸了个遍,我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只能蹲在墙角里,听着他们互相打骂,害怕极了,不知道哪天离婚后,爸爸或妈妈嫌我是个累赘,哪一天心情不好就突然不要我了,而被扔在大街上的我,也只能被活活饿死。”

向小晚在心里粗略算一下:“十万元大概能应付四年,再加上这些年教师的工资收入,坚持一下还是可以应付危机的,有什么好吵的?”

炉火将水煮沸,林思思起身,夹一块冰丢进沸水里,泪眼哼笑:“花店卖掉之后,妈妈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洗衣服,做饭,照顾我,听上去简单,可在凤凰区却一点也不简单:冬天河水冰冷,每洗一次衣服,手就会在洗衣盆泡出冻疮;家里用的是灶火大锅,是需要妈妈到荒山上砍柴,然后背很远的山路走回家烧;有时候虽然也烧秸秆,但那东西烧起来烟特别大,特别是冬天烟囱刮逆风,会熏得满屋都是黑烟灰,呛得人喘不上气;为了节省开支,小院子里夏天种些自己吃的疏菜,冬天养了一群脏兮兮、嘎嘎吵闹不堪的鸡鸭,至于那种大粪高高堆积、冻得硬邦邦的旱厕,更是脏得无处下脚!”

“妈妈原本也是拉瓦尔小资家庭出身,之所以嫁给爸爸只是因为相信爱情,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然后就可以安稳幸福地生活一辈子,可看着自己原本细白的手变得粗糙,一个刚刚三十几岁的女人脸上已经开始生出雀斑,眼角生出许多鱼尾纹,头发也失去光亮变得干枯,她这时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自己卖掉自己的花店、用自己的钱用来填别人的无底洞?自己明明是个弱女子,不但没人关心、没人照顾、反而沦落成一个家庭的杂役苦力,这是凭什么?明明自己一个人都可以过得很舒服,为什么要无端地承受两个累赘的拖累、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这不是自己糟践自己吗?而爸爸呢?爸爸从来不管这些,他只管上好自己的班,然后告诉妈妈说: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我挣钱,你养家,你嫁给了我,就必须要做这些事,因为你嫁给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这个家。”

白水第二次煮沸,林思思起身,夹一块冰无情地丢进沸水里:“那是他们俩说的最后一句话,大概也正是那句话,让妈妈发现自己被骗了。第二天,妈妈不见了,连十万元存款也一起带走了。爸爸一怒之下摔碎了所有东西,教师的工作也放弃了,开始整天喝酒,赌博,偶尔赢的时候分我十块零花钱,输的时候就会生气打我,骂我,要我把这些年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钱给吐出来。我哭,我害怕,我没有任何办法。有一次喝醉的时候,他竟然爬到我床上摸我,于是我离家出走了,那一年我才十岁。”

向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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