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看着林思思。
白水已经是第三次煮沸了,林思思起身又夹了一块冰丢进去,用茶则将一撮茶叶顺着茶漏拨入壶口:“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我做过很多工作:一开始在杂货店打工,本以为就是摆放些货品的活,却想不到有一次店铺丢了东西,店主报案,警察找不到小偷却又想破案,于是只能硬说是我偷的,把我抓进号子里蹲了三天,这样案子破了,我的第一份工作也丢了;然后我又在一家足浴店找到了工作,经过简单培训,做的是给客人洗脚、修脚的工作,虽然工作条件只能说很一般,但总算也能靠自己的双手赚些钱,然而又有一次,一个客人的脚指甲烂进肉里,还化了脓,他要我帮他把指甲挖出来,不然就在老板面前告我的状,于是我涂了些消毒液帮他做了,结果他后来还是发了炎,截了脚指,然后还理所当然地起诉我们店理赔,老板自然把我开除了;第三份工作是做酒店保洁,本以为这回总会轻松一些,然而你绝对想不到:竟然有一些客人偷偷在床垫子下面拉一大砣翔然后用床垫子盖住,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们懒得上厕所!掀开垫子的那一刻我吐了:那些污秽的东西,都要靠我、用小刷刷、一点点刷!”
向小晚咽了咽喉咙,看着林思思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
“再后来,我遇见了师可可,她比我小两岁,处境和我一样艰辛,可她却很坚强,那阵子我俩经常一起去大街上偷钱,被人追着打到鼻青脸肿、蹲号子都是家常便饭。”
向小晚心里暗暗惊讶:原来丫头和林思思从小就认识!坏丫头,不知道猪队友已经把你给暴露了?偷偷藏一段黑历史还想瞒天过海,等我回去不好好教育你!
“有一次,我们在码头上成功偷了一个贵妇人和一个老绅士的钱包,里面足足六千块!我俩每人分三千块,当我看见钱包里贵妇人的证件照时,我愣住了——那女人竟然是我妈!我以为自己终于要脱离苦海了,急忙拿着空钱包交到警察局,让他们帮我找我妈,可他们却告诉我这些失物已经没用了:因为我妈和老绅士的出国证件已经重新补办好,他们已经坐上通往拉瓦尔的游轮回本国结婚去了,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再回江茗。而且那个老绅士临走前还嘱咐警察,如果有人捡到空钱包,不要随便定罪,因为他可能真的无辜,他不在乎这点钱……那一刻我失望透顶,更看清了一个道理:婚姻对女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场世俗游戏,这天下的男人要一千有一千,要一万有一万,但有能力给女人幸福的好男人实在太少了,简直比中了头等彩票的概率还要小;不需要太多,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要有一次能遇上这样的男人就可以幸福到老,然而现实却是大多数女人都注定得不到这种幸福。”
林思思一双泪光点点的杏眼,痴痴看着向小晚。
向小晚好心劝一句:“妹子,我看你不要想得太偏激吧: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好男人和坏男人之分,每个人都不同,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合适就挺好——”
林思思不等向小晚说完:“但无论在哪个世界财富都是一座有限的金字塔,情感可以培养,而金钱却是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坎:人与人确实不同,可一旦把所有的男人放在一起比较是骡子是马总是一目了然,即便你不在意,可别人会在意,你男人丑、你男人穷、你男人无能,你不想和别人主动攀比,但总有些人会向你炫耀、大家一起在背后嘲笑你、甚至明目张胆欺负到你头上,不管你看与不看、比与不比,物质的贫穷已经摆在那,这就是现实,这时你才发现自己嫁给一个弱小男人等于上了一辈子大当;既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什么不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女人这样作贱自己,又是何必呢?”
向小晚苦笑:“我看你现在挺有钱的,你幸福吗?”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