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要真诚即可,有机会就顺势借用,没机会也不用制造。臣相信,也许说不了几句话,你们就会志趣相投、相见恨晚呢,哪里用得着什么别的技巧?”
“这倒是。以诚相交,伯牙子期,以利相交,陈余张耳。”李世民松了一口气,肯定道。他又继续看着这花名册上的名字,有些是他认识的,像谏议大夫苏世长,中书令萧瑀,还有姚思廉、于志宁等人,有些是他不认识的,孔颖达、薛元敬、颜相时、张亮等。房玄龄自然一一进行解释:
这些人都是博学多才、品性刚直之人,其中,谏议大夫苏世长不惧龙威,敢于犯言直谏;中书令萧瑀勤于政事,清正廉洁;至于姚思廉、于志宁等人,都曾在李世民麾下效过力,只是结交甚少。房玄龄还特地提到,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敬德等本就府中之人自不必说,但如刘弘基、李世勣等,虽一同征战,但到底担任朝廷要职,还是多些走动才好。而那些李世民不熟知的,孔颖达,孔子31世孙;颜相时,中书舍人颜师古之弟;薛元敬,伯褒族兄之子,亦为河东才子,与伯褒齐名,河东三凤之一。这几人都是博学儒士,值得一交。不过,唯一遗憾的是张亮、李守素等贤才现在都在洛阳王世充那任职,眼下难得一见了。
李世民边听边赞叹,同时对房玄龄的苦心表示了感谢之意,只是他没想到他如此反倒让房玄龄惶恐不已,忙叩头谢恩,并一再言明这是他与杜如晦、长孙无忌一起商议得出的,他一人不敢冒领李世民之谢恩。房玄龄这种功归他人的高风亮节又让李世民尤为敬佩,故而更加器重。只是,在这份花名册里,大部分李世民都赞同,唯独萧瑀,李世民明言此人刻薄寡恩,又是陛下心腹,交往过密终究有害无益,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对此,房玄龄连连称是,将反驳之言尽数吞了回去。
然而,当李世民又细细翻看花名册,当他看到“杜淹”的名字时,忽然眼露凶光,盯地房玄龄直打寒颤:“这样的人,怎么也列了出来?难道这也是你让我结交的人?”
见李世民有些发怒,房玄龄七魂早去了三魄,但还是硬撑着支支吾吾道:“他是如晦的叔父,善用计谋,略有汉相陈平之风,臣以为可堪大用……”
“是吗?”李世民反问道,“难道你真不知道,如晦曾向我提过,这杜淹是如晦的叔父不假,计谋出众也属实,但其品行可就不敢恭维了,不仅亲手害死如晦的大哥,他的亲侄子,还把如晦的弟弟给囚禁了起来,几于饿死,据说只是因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家长里短纠纷,如此度量当为天下英雄所不齿,何况他现在还与王世充那般小人狼狈为奸,如何能称得上是‘可堪大用’?”
“这……”房玄龄想了想,试探道,“这些臣知道,如晦也常说恨不得食其血肉。只是,大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既然决定要干大事,就需要这样的人。当年汉相陈平不也品行不端么,但其尤善用计,汉高祖用其才而掩其行,终成大业,臣以为大王无需这么一棍打死吧,毕竟大才难得……”
“你真的这样想?”李世民对于房玄龄的说辞半信半疑,“玄龄,你知道我最敬佩你的是什么吗?是,别人都说你是个没有半点骨气的文弱书生,可我知道你胸中自有丘壑。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耍奸弄滑之人,可你不同,与那些谋士们相比,你身上多了一种正气,正是因为此我才愿意与你结交。从那天渭北相识到今天,我始终觉得我们之间一定冥冥中有某种注定的渊源,所以才会这么投契,我希望你不要破坏这份美好。子曰‘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人之一生,择友还是选益友的好!”
房玄龄怔住,但还是委婉道:“大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房玄龄!”李世民突然变了脸色,“‘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