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回到家时,管家已等候多时,迫不待地问:“老爷,少爷怎样了?”
李老爷说:“少爷与人争执过程中无意伤的人命。非故意杀人,多花点银子,或许还可以救回他的命。”
管家松了一口气:“银子都准备好了,两万两是现银,另有一万两的银票……已经是老爷半个身家了。”
李老爷含着泪说:“只要能救回少爷,就是要了老夫的命,老夫也得给呀!”
管家掏出一张名单递给老爷说:“这是衙门重要官员名单和送银草案。你看看这样是否合适。县令大人一万两;师爷二千两;县丞二千两;县尉二千两;捕快班头一千两。”
李老爷看了一下说:“好,就这样!我亲自去找县令大人。而师爷、县丞、县尉、班头就由你去疏通。”
安排好任务,李老爷和管家便分头行动。
在衙门外,李老爷又将五两纹银塞到门丁手里说:“请迅速通报申屠大人,本人有急事求见。”
门丁问:“你是何人,是何事?”
李老爷说:“就说与刘文被杀案有关,有重要情况要禀报。”
不一会,门丁回来请李老爷进去了。在官衙书房里,李老爷见到申屠。
申屠问:“你是何人,有何事?”
李老爷左右看了一下说:“大人,小人有重要隐情禀告,只能告诉大人本人。”
于是,申屠摒退左右。
旁人退去后,李老爷上前,跪在地上,哽咽着说:“大人,小人是李仁才的爹。这孩子是我的独生儿子,如今不幸犯下命案。求大人饶了他吧?”
申屠说:“王子犯法,尚且庶民同罪。律法无情。我如何救得了他。”
李老爷说:“我儿子他不是故意杀人的,请大人从轻发落,留他一性命。我必感恩戴德,报答大人!”
说着,李老爷掏出一万两银票,塞到申屠大人手里。
申屠一看是银票,严肃地说:“你这是为何?若他罪不至死,我自然不会判他死罪。若他真的是死罪,我又如何救得了他。”
李老爷哭求着说:“他不是故意杀人,是误伤人命,求求大人从轻发落!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申屠义正严词地说:“老人家,你起来,把这银票拿回去。他是不是故意杀人,我定会查明,会给他公道,也会给死者以公道。”
李老爷不肯起来,仍然哭诉着说:“我求你了,大人,你开开恩吧!这点银子是我送给大人的心意。”
申屠严厉喝斥道:“你起来吧,把银票拿回去。本官不接受贿赂!”
李老爷仍然不肯起来,哀求说:“两万两!大人,你就行行好吧?”
申屠开始生气,瞪着眼。
李老爷又加价说:“三万两!我把我的全部家产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儿子!”
申屠训斥道:“本府秉公执法,会在法理允许范围之内酌情而判。赶快把银票拿回。莫非你真要我定你罪不成!”
说着,申屠把银票塞回李老爷手里,喝斥他退下。
申屠大人不接受他送的银子,李老爷的心都悬起来。回到家里,他坐卧难安。
到了晚上,管家回来汇报说:“老爷,给师爷、县丞、县尉、捕快班头的银子都送出去了。还顺利,他们都愿帮忙,但是不能保证。只答应尽量争取从轻发落。”
这让李老爷稍稍宽心一点,但主审县令申屠大人那关没能打通,他的心就无法放下,不停地唉叹。
管家感觉到事情不顺,问道:“老爷,何故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