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带了不少好东西,回到了楚府。
听了她要回来的消息,楚老太太就让贴身丫鬟红枝来接人了。
红枝见了她,就上前扶住她,笑着说道,“姑娘可是回来了,老太太想你想得紧,姑娘若再不回来看看,老太太怕是要上门去见姑娘了。”
楚韵也笑了,“老太太这几日可好?”
红枝说,“都好,就是想姑娘,见天儿的念叨。”
楚韵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就进了老太太的屋子,一进门就喊,“老太太,我回来了!”
楚老太太高声喊道,“我的心肝儿,快些进来!”
两人搂着好一通亲热。
天气已凉,楚老太太的屋子早早生了火,老人家又不能受凉,是以开窗通风也少,屋内闷热,空气不流通,着实说不上味道好。
楚韵和楚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哄着人穿了厚厚的衣裳,搀着老太太出门去走走,老人还是要多走动,要不越懒得动就动不了,她小声吩咐红枝,“找几个婆子来扫扫屋子,通通风。”
红枝轻声应了,“是,姑娘。”
楚老太太脚下已有几分不稳,楚韵搀了一边,另一边便让刘妈妈搀了,刘妈妈是伺候楚老太太的老人儿了,几乎和楚老太太同龄,是个老实的人,也是红枝的奶奶。
搀着楚老太太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说了些闲话,就把老太太搀回屋里歇下了。
楚韵正坐在外间喝茶,刘妈妈带着红枝从内间出来,走到楚韵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了,楚韵忙放下茶盏,“刘妈妈这是怎了?春蔓夏荷快将人搀起来!”
春蔓、夏荷赶忙去搀人,却没搀起来。
刘妈妈磕了一头,说道,“求姑娘做主。”
楚韵当时眉梢就挑起来了,她坐回原位,“刘妈妈这说的什么话,妈妈和红枝都是老太太屋里伺候的,怎么求到我头上?”
刘妈妈伸手揪了一把身旁的孙女,“你说!”
红枝跪伏在地上,哽咽着说道,“奴婢不敢说。”
楚韵冲着春蔓夏荷一点头,两个丫鬟就将屋里所有人都遣出去了。
屋里清了场,红枝跪走了几步,挨到楚韵的脚面,哭诉,“月初,老爷醉酒回来,老太太吩咐奴婢去伺候老爷,老爷醉得厉害,就,就将奴婢扯到了床榻上······”
楚韵一听顿时头皮都炸起来了,狠狠一抿唇,她冷声道,“后来呢?”
“老爷说要纳奴婢为妾,可奴婢是定了亲的人啊,”红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姑娘救救奴婢!”
这是不愿意了,楚韵顿时头都大了,她整理了下思绪,“老太太和太太知道这事么?”
刘妈妈说道,“老太太前些日子犯了糊涂,日子过得昏沉,不知晓这事儿,太太那里,兴许是不知道的。”
楚韵一皱眉,“什么叫兴许是不知道?”
刘妈妈小声说,“老爷没告诉太太,太太也不管府上的事。”
一时室内只余红枝压抑的哭声。
楚韵撑着额头,看着伏在自己脚背上哭得快背过气儿去的人,良久,才开口问道,“你已不是完璧之身,你那定亲的人知晓了,你待如何?”
红枝哭声一停,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嗫喏着道,“奴婢与表哥行过周公之礼。”
楚韵深吸一口气,哎呦,雾了个大槽!
“我没法给你准话,今日我会等父亲下衙回来,和他谈谈,你等我的准话儿吧。”楚韵只能这么说。
刘妈妈和红枝叩头谢恩,楚韵满脸沧桑地挥手让二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