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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人回兴宁伯府上去送了信儿说今日要在娘家歇一晚,楚韵便进到内室和楚老太太挤一张床榻歇了,她心累。
楚老太太知道楚韵要住一晚上,高兴地合不拢嘴,晚膳还多用了一碗。
用完膳,楚韵和楚老太太说了一声,就往主院去了,楚夫人刚从山上回来,正在洗漱,楚韵便等了片刻。
“母亲。”楚韵起身。
楚夫人披散着湿发出来了,说道,“坐下吧,怎的今日回来了?”
楚韵拿过丫鬟手里的布巾,给她擦头发,“突然想老太太和母亲了,就回来看看。”
楚夫人笑了下,“府上都好,你也好好地过日子。”
母女两人说了半天话,楚夫人便有些困倦,楚韵便离开了,领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往书房去了。
坐了三刻钟左右,父亲楚青山回来了。
楚青山看到女儿在书房,不免诧异。
“父亲。”
楚青山一点头,“恩。”
楚韵看了眼书房紧闭的门,开门见山道。“父亲,女儿今日是为了红枝事儿来的。”
楚青山脸色一变,有几分尴尬混杂着几分恼怒,“你一个出嫁女还管到我头上来了!”
“这事儿我原不想管,”楚韵毫不客气,直白的话将楚青山气得脸色铁青,“老太太年事已高,有几分糊涂,母亲是不知道这事儿,如今我既已知晓了这事儿,那这事儿便只能由我这出嫁女来管了。”
楚青山只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楚韵垂下眉眼,“红枝是定了亲事的大姑娘,转过年头儿便要成婚了,是以纳妾这事儿是不成的。”
楚青山依旧没说话。
到底是原身父亲,楚韵对他虽没几分感情,但到底是这幅身体的生身父母,楚韵也不好太过分,话说明白了也就罢了。其实她挺厌恶这件事的,但她只能忍着恶心管,还要摆出好态度,毕竟犯过错的是她的“父亲”。
在这朝代背景下,一个当主子的杀了一个当奴才的都不算犯法,更何况只是······
但毕竟是身为女子的红枝受到了伤害,同样身为女子楚韵难免有几分不痛快,所以态度说不上多好,她还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忍了几忍,还是把难听的话说出了口,“父亲若是想抬几房妾侍,不若和母亲商量着办,找些清白人家,说出去也是体面,红枝这事儿父亲便交给女儿来办吧,必不教她露出半点不体面的话来,夜深露重,父亲也劳累了,早些歇息吧,女儿告退。”说完,行了一礼就走了。
还没走远,书房里就传出了打砸东西的声音,楚韵嗤笑一声,扶了扶头上的珠钗,走远了。
回到老太太院子里,老太太迷瞪着眼等她回来,拉着她说了几句话,就睡下了。
又是在外间,楚韵喝着茶,红枝忐忑地站立在一旁。
茶盏放在桌案上一声轻响,楚韵开口说道,“这件事儿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丝一毫也别漏出去。”
红枝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姑娘大恩大德!多谢姑娘!”
楚韵没让她起身,就让她磕着头,“先别忙着谢我,你挑个最近的好日子早日完婚,从今往后好生伺候着老太太,我就记着你的好。”
红枝哭着说,“是,奴婢都记住了!”
摆摆手让人下去,楚韵懒洋洋歪在榻上,没什么精神,春蔓掀帘进来,见主子这幅样子,拿过一旁的棉捶给她捶腿。
楚韵缓了好半晌才让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丁点儿,她趴在桌案上,对着春蔓嘀咕,“春蔓,主子我好想回伯